龜山父子,以及后妃公主,也都一一拜謝李洛。
李洛道「東瀛郡公是本堂帶到大都,自然要有所看顧。感謝的話無需再提,這些錢財你務必收下。」
龜山再拜道「大恩不言謝,他日若有在下效勞之處,必定唯大將軍之命是從。」
李洛心道,我當然還要用你,因為我想要日本,到時你就能派上用上了。雖然日國已經被元軍佔領,但反抗並未完全停止,北條氏的殘餘勢力仍然在本州北方的陸奧國堅持抗元。
李洛道「在下即將離開大都,今後再有危難,你可直接上奏大皇帝,起碼不至於被小人欺凌。」
龜山道「在下謹記大將軍良言。有一事,在下不吐不快,敢問大將軍,姈子如今……怎樣?」
之前還以為李洛娶了姈子,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像。
李洛笑道「她好得很,你無須掛念就是,她倒是擔心你們。」
龜山也不敢多問,但只要姈子安然無恙,他這叔父也就放心了。
李洛待了一會兒,留下錢財,就告辭離開。龜山一家親自送出門去不提。
第二天,李洛就離開大都,直接往海津而去。
馬車內,李洛則是讓沒藏出梅和野離朵布教他繼續學西夏語。到了海津的時候,李洛的西夏語已經可以簡單交流了。
這讓兩女很是無語。李洛僅僅學了三天啊,就能和她們說党項話,這也太快了吧?
更讓兩人鬱悶的是,一直呆在馬車裏,竟是沒機會偷馬逃走。
就在兩人準備翌日逃走時,卻發現來到了海邊,竟是要上船了!
這還有機會偷馬逃走麼?
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兩人都是一臉幽怨。
「出梅,快要上船了,咱暫時無法盜馬逃走了。而且我琢磨過,光有馬也不成。」野離朵布說道。
沒藏出梅也皺起蛾眉,「我曉得。咱沒有銀錢在身,就算騎馬逃走,也會沒飯吃。可要偷錢,太難了。」
兩人從小就當馬奴,又騎術精湛,路上趁着餵馬的便利騎馬逃走,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可是接下來怎麼辦?吃什麼?住哪?冬天到了,又穿什麼保暖?
她們可不是專業竊賊,偷錢這麼高技術含量的活兒,她們怎麼做得來?
野離朵布忽然眼睛一亮的說道「等下,我有辦法了!新主人不是說,只要他學會党項話,就會賞賜咱嗎?有了賞賜,咱不就有錢了?」
沒藏出梅聞言也是喜形於色,拍手道「可不是麼!有了賞賜,咱就有錢逃走了!」
然而,李洛暫時完全忘了賞賜的事,直到上船,也沒有賞賜,甚至提都沒提。
兩女是第一次坐船,暈船暈的厲害,吐得七暈八素,也顧不上賞錢的事了。
六七天後船到了泉州港,兩女已經成了兩灘泥,站都站不起來了,臉色如同生了大病般難看。李洛只好讓親衛們扶着她們下船,塞進馬車裏。
就這麼一路進了泉州城,兩女哪裏有力氣騎馬逃走?只能任命般進了平章府。
李洛一回來,一道小小的人影就飛奔出來,似乎很高興的給李洛行禮道「主人終於回來了!」
李洛從大都回來,辛苦當然很高興。因為這意味着,接下來她能又搞到元廷新的機密了。
李洛看了這小東西一樣,心道你裝的可真像啊。
剛回到官邸,特察局福建分局的李揚,就來向李洛匯報一件事情。
「稟報主公,主公之前交代尋找鄭思肖的事,如今已經有眉目了。」李揚道。
李洛精神一震,「鄭思肖在哪?在他老家連江縣麼?」
李揚搖頭道「不在連江,而是在蘇州承天觀。近日,他回到連江祭祖,才被我們找到。請主公示下,如何處理?」
李洛不假思索的說道「策劃一個綁架,讓別動隊員動手,秘密送到海東!切記,萬萬不可傷了他,要以禮相待。他的家屬,一起綁走。還有,他寫了一本書叫《心史》很是緊要,務必把文稿一起帶到海東。」
《心史》是帶有史詩性質的詩歌散文集,不但藝術價值很高,也有史學價值。《心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