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頭野豬就被侍衛驅趕着往李洛這邊而來。那野豬慌不擇路的從『蓬萊山』下奔來,看見李洛等人,有趕緊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衝突,蹄子在湖面上直打滑。
野豬的身子這麼一橫,就將腰腹部位暴露出來了。
李洛取下華麗的雕弓,彎弓搭箭,「嗖」的一聲,正中十餘丈外野豬的肚子。
李洛本就力氣不小,這些年也練出一手不錯的箭術,這個距離根本就毫無壓力。
那野豬「嗷嗷」叫着,帶着羽箭逃走。
「駕!」唐主策馬追擊,不但放箭。堪堪追出一里地,那可憐的野豬已經連中三箭,終於栽倒在雪地中。
殷紅的鮮血映染着白雪,有些觸目驚心。
可是,那野豬兀自掙扎不已,竟然還未斷氣。
幾個侍衛上前圍住野豬,笑道:「陛下神射啊,這今日第一頭獵物,是可是陛下的。」
「父皇威武!」小太子騎着小馬,跟着崔秀寧也趕過來,小臉上很是興奮。
李洛哈哈一笑,「不是朕的。是太子的。」回頭看着兒子,「征兒,這獵物雖然被朕射傷,可還未死。現在是你的了,你可知道怎麼做麼?」
「謝父皇。兒臣知道。」李征脆生生的說道,然後跳下小馬,距離野豬數丈距離,拉開三斗的小弓,「嗖」的一箭射中野豬的肚皮。
「殿下射的好!」侍衛們紛紛誇讚。
事實上,如此輕的小弓,對野豬根本沒有殺傷力,射出去的羽箭,也就是掛在野豬厚厚的皮上,都沒能穿透。
李征看到野豬越來越沒力氣了,就向前靠近,一邊靠近一邊射箭,等走到野豬旁邊,那野豬已經被射成一個刺蝟,奄奄一息。
小太子再也射不動了。
「父皇,兒臣無能,這獵物還沒死透。」李征揉着酸脹的胳膊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李洛笑道,「你的弓箭太軟,很難徹底結果它啊。」
李征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崔秀寧,卻將母后給了他一個激勵的眼神。
李征明白了。
「顏隼將軍!」李征叫道。
「在!」顏隼跳下馬背,來到小太子身邊,「請殿下吩咐。」
「借你唐刀一用。」小男人指着顏隼腰間的紫鞘唐刀。
「諾!」顏隼恭敬的解下唐刀,雙手捧着送到小太子手裏。
李洛目中露出笑意。周圍的大臣侍衛,也都笑吟吟的看着李征。
卻見李征緩緩抽出唐刀,雙手握持着,慢慢靠近瀕死的野豬,用刀尖指着野豬的脖子。
大雪紛飛,雪花飄落在小男人的睫毛上,可那雙靈動的眼睛卻眨也不眨,反而漸漸的變得堅定起來,猶如小狼般兇狠。
「殺!」李征雙手緊握唐刀,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刺出唐刀。
這刺殺的動作很是生疏,可卻很是決絕,乾脆。
只聽「噗嗤」一聲,鋒利冠絕天下的唐刀,就刺入野豬的脖子,野豬頸部大動脈的鮮血,頓時順着血槽飆射出來,噴了小太子一聲。
野豬哼哼兩聲,蹬了蹬腿,就結束了痛苦的掙扎,解脫了。
小太子有些臉色慘白的拔出唐刀,看着衣襟上的豬血,不禁眉頭直皺。
感知到豬血的炙熱,回想起剛才刺入野豬脖子的那種戰慄的感覺,李征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父皇…」小男人有點恍惚的看向李洛。
「好!今日第一頭野獸,是太子所獵!」李洛很滿意的笑道,「征兒,這可是你第一隻獵物啊。」
不錯不錯,果然是他和崔秀寧的兒子。
敢殺豬,就敢殺敵。
「謝父皇!」李征很高興的裂開小嘴,將道遞給顏隼,「顏隼將軍,謝過你的刀。」
顏隼慌的趕緊接過來,「臣不敢受殿下謝,殿下折殺顏隼了。」
崔秀寧也忍不住笑了。兒子有勇氣,有魄力,還會借力,對臣下也溫和有禮,很是不錯了。
「征兒。」李洛指着野豬,「這頭野豬是獵物,所以註定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