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皺眉道:「他是誰，你為什麼要編個理由來騙我？」
差一點點方牧就相信了，要不是他在上一次的幻境之外遇到白起，還遇到那個馬賽克人，他還真信了女媧聖人的話。
在解決白起之時，當時那個馬賽克人是出現過的，而且看白起的樣子，好像認識馬賽克人。
連一個小小的白起都認識馬賽克人，現在女媧聖人居然說他不認識，這不是扯淡嗎，難道說女媧聖人還比不上白起嗎，不可能。
看來之前女媧聖人說的話還要打個折扣，不只是准聖，包括六聖他們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女媧聖人苦笑道:「他的事不能說，就像你遇到他一樣，他想讓你知道你就知道，如果我說了的話，將會承受永生永世都還不完的因果。」
方牧驚訝的道:「這麼厲害？能夠比聖人還厲害。」
女媧聖人點了點頭，道:「沒錯。」
方牧皺眉道:「難不成是道祖？」
如果說還有誰比聖人厲害的話，在前世神話中就只剩下一個道祖鴻鈞了。
女媧聖人搖頭道:「不是道祖，道祖在劫難起來時已經徹底化作天道，在那一刻就沒有道祖了，
隨後，洪荒大地在我們的互相戰鬥之下徹底崩碎，道祖將整個天道重新劃分，注入到眾生裏面，這樣才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
「嘶……」
這可是個重大的消息，按照女媧聖人的這個說法，天道徹底劃分注入眾生，而道祖已經化作了天道。
這個意思就是說……道祖沒了。
方牧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為什麼你們大戰到洪荒大地徹底崩碎的程度，道祖都沒有出來阻止呢？」
按照女媧聖人的這個說法，他們都把洪荒大地給打碎了，道祖如果出來阻止的話，就沒必要發生後面這麼多事。
女媧聖人搖頭道:「不是不阻止，而是不能夠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
「為什麼？」方牧皺眉道:「聖人也是寄托在天道之下的，估計你們六個合起來都不是道祖的對手吧。」
女媧聖人嘆了口氣，道:「因為身合天道之後，天道也變成了兩個部分，正如你所知道的。兩個天道開始互相爭鬥起來。」
方牧奇怪的看了女媧聖人一眼，連天道都一分為二，這也太過於離奇了。
在前世的洪荒神話中，天道可是最最頂尖的存在? 無人能出其右? 聖人都要誠服於天道，連天道都能夠一分為二? 這裏面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媧聖人繼續道:「要不是這樣? 誰又願意呆在這個貧瘠之地呢？」
方牧沉思道:「那麼……你們為什麼要發生這麼慘烈的戰鬥，原因又是什麼？」
女媧聖人搖頭道:「不可說? 說了便是違反了六聖的規則。」
「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 那麼我算什麼？」方牧突然提高了聲音? 眼睛微眯道:「一顆棋子嗎，一顆你們六聖互相博弈的棋子？」
這也不說那也不行，瞬間就把方牧的火氣勾了起來。
早就從洪荒神話中了解到，聖人喜歡將天地作為棋盤? 眾生當做棋子? 他現在竟然也成了棋子，這種感覺很不爽。
女媧聖人笑了笑，搖頭道:「天地眾生，又有誰不是棋子呢，當你以為自己是棋手時? 其實不過是有個更大的棋手在下棋。」
「我稱呼你一聲道友，如果你是我們的棋子? 我又怎麼會這麼稱呼你呢？」
「有朝一日，你甚至能……」
說到這裏? 女媧聖人反應過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方牧摸了摸下巴? 覺得女媧聖人話裏有話。
天地眾生誰又不是棋子? 還有更強大的棋手？
意思是說? 連他們六聖都不配作為棋子了嗎？
更強大的棋手又是誰，已經不在了的道祖，或者是馬賽克人？
不過看女媧聖人的樣子，似乎不想說出來。
女媧聖人揮了揮手，原本茫然站着的灰無正在慢慢恢復。
方牧皺眉道:「你要走了？」
女媧聖人點頭道:「還是那句話，道友只需要隨心而為就好了，沒有必要想太多，誰勝誰負自有天定。」
說完這句話，女媧聖人漸漸消失不見。
方牧站了起來，桌子和蒲團也全部消失。
灰無從茫然狀態醒轉，馬上反應過來，渾身又一次散發凶戾的氣息:「方兄弟，這次竟然把你也拉進來了，我拖住她，你快跑……額……」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因為他看到方牧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個強大到令他無法反抗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這是什麼情況？」灰無訝然道:「那個神秘的強者呢？」
方牧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什麼也沒說，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對於女媧聖人的事，方牧覺得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這時，周圍的空間開始變化。
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兩人不遠處，在黑洞外面是一個湖泊，湖泊旁站着天雲、阿白和小青。
方牧皺眉道:「似乎可以出去了。」
灰無閉上雙眼，突然道:「幻境沒了。」
這句話出口，帶着幾分複雜的情緒。
如果說他心中最最糾結的是什麼，那麼就是碧藍山脈了。
現在陡然發現碧藍山脈已經消失不見，而且他和小青竟然都活着，這讓他心中百味雜陳。
灰無看向方牧，複雜感更多了。
他壓根就不相信方牧的話，這麼強大的女人，他甚至在一開始能夠感受到這女人的殺氣。
可是方牧卻說這女人突然走了，這怎麼可能信。
灰無甚至有個猜想，是不是方牧救了他？
畢竟在他眼中，這位方兄弟的身份神秘，猶如開了掛一樣，莫不是有什麼神奇的背景？
不過誰都有秘密，方牧不說的話灰無也沒有問，把這份人情記在心中。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朝着黑洞走去……
原本正在湖邊等待的天雲等人，突然發現天空出現一個大洞，接着就看到方牧兩人走了出來。
他們全部都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已經下定決心花大代價救方牧和灰無了，現在他倆竟然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