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雨,冬烏城外面的土路變得泥濘不堪。
一支穿着赤甲的士兵,出現在城外的一片亂石空地附近,從空地的輪廓,可以看出原先這裏是一個比武擂台。
亂石空地西側就是冬烏城,南側則是一個小山坡,山坡上面有一座鐘樓,上百噸重的銅鐘上,銘刻着兩個金文——始鍾。
起始之音,終末之聲。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沐玉液拳頭一擊,一道拳風轟擊在始鐘上。
咚咚咚……
洪亮的鐘聲,頓時響徹這個烏冬城。
其實負責警戒周圍的六寶水軍小兵,早就發現了這些不速之客,並一邊通知棟樑莽應里,一邊開始集結兵力。
而隨着始鐘的響起,駐守在冬烏的六寶水軍,以及普通民眾,都明白是什麼事情了。
大街小巷的行人們,頓時臉色一變,有人歡喜有人愁。
「始鐘響起了,終於又有挑戰者出現了。」
「多少年了?」
「八年了,上一個挑戰者是沐家的沐劍華。」
「猜猜這一次是哪家的?」
「沐家的可能最大。」
「段家也有可能。」
「開盤了,新豐賭坊開盤了。」
突然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在大街上響起,隨即一群穿着藤甲的士兵,擁戴着一個光頭大漢,和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光頭,從大街上快速穿行過去。
兩個光頭,就是莽應龍、莽應里父子。
不一會,六寶水軍的一眾船長,加上莽應龍父子,來到了亂石擂台一旁。
場地周圍的高地上,已經有不少不怕死的人,提前佔了位置。
這些人有看熱鬧的膽大民眾,也有搜集挑戰結果的賭坊馬仔,還有八寶中其他水軍的眼線。
另外大西國等勢力,也有探子隱藏其中。
畢竟這種挑戰,可是不是什麼點到即止的比賽,而是生死戰。
如果六寶水軍的當代棟樑失敗了,下場就是死路一條,這可是會嚴重影響花之國西北區域的局勢。
自然瞬間引起了花之國各方勢力的關注。
莽應里目光森寒的注視着對面,和赤甲軍中的沐玉液四目相對。
突然莽應里的霸王色霸氣猛然爆發,向沐玉液壓了過去,沐玉液毫不示弱的激發霸王色,與之分庭抗禮。
雙方的霸王色霸氣對抗,瞬間震散了擂台上空,不少實力比較弱,又靠得比較近的人,頓時兩眼翻白的暈倒。
哪怕是六寶水軍中的士兵,也瞬間倒下了一大片,只有十幾個船長,才沒有什麼事情。
但是對面的五百赤甲軍,卻全部面不改色,抬頭挺胸的注視着六寶水軍,這個情況讓莽氏父子內心一驚。
見霸王色霸氣對抗沒有結果,莽應里收起霸王色,一個彈跳站在一塊石頭上:「小子,報上名來。」
沐玉液瞬間出現在莽應里對面的一塊石頭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對方:「沐家沐玉液。」
「沐家?很好!你不該來。」
「可我還是來了。」
「規矩你應該知道了。」
「鐘聲一響,不死不休。」
話音剛落,莽應里便直接全身覆蓋武裝色霸氣:「猛龍爪。」
剎那間,一道身影出現在沐玉液面前,雙手仿佛墨水一般,掏向脖子和胸腔。
然而在電光火石之間,同樣是一雙漆黑的手,抓住了莽應里的雙手手腕,宛如閘刀般的握力,折斷了對方雙手。
咔嚓!
「啊啊……」莽應里慘叫着。
不好!莽應龍瞬間獸化:「住手……」
然而沐玉液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招黑虎掏心,將莽應里的心臟挖了出來。
「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落幕的莽應里,死不瞑目的仰面倒下去。
「畜牲!老夫饒不了你!給我去死吧!」
莽應龍變半龍人,超強的猛龍爪向沐玉液掃過去,仿佛要將其碎屍萬段,以泄喪子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