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他留下的樂章

    安德里亞和蘇蘇在那一個勁的哭。

    馬沙雖然很悲傷,但是過了一會情緒已經差不多釋放過了。

    但是這個氛圍,他只能站在旁邊等女孩子們先哭完,順手把子彈給裝了。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安德里亞的哭聲終於漸漸變低,蘇蘇則好像是被安德里亞帶着哭一樣,跟着聲音也小了。

    安德里亞低聲說:「他就這麼走了,我還以為就算世界毀滅,他也會繼續挨個酒館摸女招待的**。」

    馬沙點頭:「同感。雖然我還沒有看過他騷擾女招待的情景……但,我覺得他會一直像小強一樣頑強的生活着。」

    畢竟叫白瑞德,和《飄》的男主角同名,神通廣大來去自如,關鍵還都很舔狗。

    沒想到他就這麼掛了。

    馬沙又回想起最後一刻看到的白瑞德,以及白瑞德身上那股凜然的勇氣之光。

    果然,勇氣是人類的讚歌。

    安德里亞又喃喃的說:「我甚至不知道他最後唱的那首歌。」

    馬沙心想巧了,我剛好會。

    上輩子的大學時代,馬沙為了泡妞做了很多準備,然而從來沒有遇到實踐機會。

    現在要不要實踐呢……可是要怎麼解釋自己會這首歌?

    安德里亞又開始啜泣:「我要是好好學音樂,可能聽過一次就記住了,但是我是個音樂白痴……如果這是他自己創作的獨一無二的歌,那這不就成絕唱了嗎?」

    馬沙於心不忍,於是思考了一下,對女孩說:「那個……你應該記得,我有吟遊詩人天賦吧?」

    安德里亞猛回頭,眼淚都被甩得飛起來:「你……記下那首曲子了嗎?」

    馬沙點了點頭,這時候他忽然想到,這個身體的原主好像唱歌五音不全很難聽啊……

    安德里亞眼淚汪汪的盯着馬沙,臉上滿是期待,這讓馬沙遭不住了,橫下一條心,開始哼唱:「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蘇蘇嘴巴張得老大,明顯被震到了。

    但對上馬沙的目光後,蘇蘇撇了撇嘴,扭過頭去裝無事發生。

    怎麼感覺這小姑娘,其實很聰明啊?

    安德里亞則進入了恍惚狀態,痴痴的看着馬沙。

    可惜這不是因為愛上了馬沙,有點遺憾。

    馬沙一邊想一邊繼續哼唱。

    其實他的歌喉也就普通人水準,不好也不壞,而且在換氣之類的專業細節上根本稀爛。

    但是他有金手指啊,只要唱歌進度條就加一塊,呈現出近似吟遊詩人的效果。

    所以在這玩意加持下,沒準安德里亞聽起來是天籟呢。

    馬沙一曲唱完,然後對安德里亞解釋道:「我自己根據感覺填成了三段的標準長度,其實只有前兩段是白瑞德唱的。」

    安德里亞一把抓住馬沙的手:「不要緊,你填得很好,太好了。而且是這首歌的效果嗎?我感覺平靜了許多,你果然很有吟遊詩人天賦。」

    正說着,安德里亞忽然臉色一變。


    馬沙:「怎麼了?」

    他還警覺的掃視周圍。

    「不,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吟遊詩人都是泡妞高手,而且撩完就跑很不負責任。」

    馬沙:「你被撩過?」

    「沒有,因為吟遊詩人們都以為白瑞德是吟遊詩人,他們好像有默契,不會撩同行正在玩的女人。」

    草,這怎麼聽起來不像是吟遊詩人,是有組織的**大盜啊?

    安德里亞扔下馬沙的手,後退兩步轉過身,看了眼猛獁的屍體:「以猛獁的消化力,加上剛剛我還引爆了手臂,白瑞德的屍體大概是找不到了,還好他的馬留下了,鞍子上有他的行李。我們弄個衣冠冢吧。」

    「我來幫忙。」馬沙上前一步,從白瑞德的馬鞍上抽出鏟子——這傢伙的馬鞍上真是什麼都有。

    安德里亞繞到另一邊,打開白瑞德的包,往裏看了一眼,說:「等一下,好像這些男裝可以給你穿,你的身高只比白瑞德矮一點。」

    馬沙遲疑了一下:直接把人家的遺物拿來用不是不是不太好?

    突然,安德里亞抽出一條大紅色的圍巾:「把這個埋進衣冠冢里吧,這是白瑞德的寶貝,他一直帶着,卻不捨得圍。」

    馬沙仔細看了看這圍巾,猜測道:「是你媽媽織給他的對嗎?」

    「對。他有時候會輕輕聞着這個圍巾,低聲說話,可噁心了。」安德里亞撇了撇嘴,但馬上厭惡的表情變成了惆悵,「這下他再也噁心不到我了。」

    馬沙從安德里亞手中抽走圍巾,說:「那就把這個當成衣冠冢的第一件衣服吧。還有什麼你看看。」

    安德里亞翻了翻,然後抽出一件全是愛心的大褲衩。

    「啊……」她盯着大褲衩都無語了,「不愧是他,真騷包。」

    馬沙:「我不穿那個哦。」

    「知道啦,放進衣冠冢里吧。」安德里亞把東西扔給馬沙。

    接下來兩人有找了好幾件對白瑞德來說比較重要的衣服出來,然後馬沙挖了個坑埋了進去。

    之後馬沙砍了附近一株小灌木,做了個簡陋的墓碑。

    安德里亞:「沒有牧師,那就我來致悼詞吧。」

    她停下來,似乎在絞盡腦汁想該說些什麼,片刻之後她放棄了:「總之,祝你在天堂能和我媽媽重逢。願死神馬拉圖能給你公正的判決。願你有摸不完的**。」

    等一下,最後那個是不是不對啊,不要在嚴肅的時候突然開車啊小姐。

    馬沙把自己的吐槽強行按下。

    安德里亞嘆了口氣:「接下來,和德金做對的旅程,只有我一個人了。沒了白瑞德的江湖經驗,應該會變得很難吧,但我不會放棄的。」

    馬沙:「說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啊,我呢?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震旦人不算人?」

    安德里亞看着馬沙,笑了起來:「你要來嗎?」

    「我可是半個吟遊詩人啊,我怎麼會放過和美麗小姐同行的機會。」

    馬沙頓了頓,板起臉嚴肅的說:「我收下了瑞德先生的歌,就一併接過了他的責任。我會陪着你,直到干倒德金。」

    安德里亞盯着馬沙看了好幾秒,然後伸出手:「一言為定,握手。」

    馬沙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沒想到的是,安德里亞握手之後,順勢就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還蹭了他的臉頰。

    ——冷靜,這只是外國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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