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盯着馬沙:「你**誰啊?」
馬沙不由得皺眉,他的外掛可以完美翻譯俚語,但是會用中文俚語來對應,把那股粗俗的勁頭全表現出來了。
馬沙也不客氣,直接:「我是你爹!」
大家都粗俗人,誰跟誰啊,互罵唄。
這時候公證人站出來說:「這位先生,你把手套扔到了朗德·何塞的臉上,是要發起決鬥嗎?」
馬沙:「原來他叫朗德·何塞啊,不錯,我就是要和他決鬥,因為我看不慣他的暴行!好吧,是手下的暴行,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根子一定是在他身上。」
朗德·何塞哼了一聲:「聽聽,一個震旦人居然要跟我決鬥!哈哈哈,你會用槍嗎?」
馬沙:「你不用管我,反正我當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臭烘烘的手套扔你臉上了。你如果不接受決鬥,我想旁邊正在圍觀的沃堡大劇院的各位藝術家們,很願意把你的慫包模樣寫進歌里傳唱。」
話音剛落,范·陶特就接茬了:「沒錯!我們不但會寫進歌里,還會排一個滑稽劇,在幕間演給大家看!何塞先生,你是喜歡紅色的臉啊,還是小丑一樣的臉啊?」
看來馬沙猜得沒錯,吟遊詩人們很不爽朗德·何塞一伙人的行為。
而滑稽劇,應該是歌劇兩幕之間休息時間給觀眾們解悶的小玩意。
范·陶特一說話,圍觀的小姐們當中就一片尖叫:「是陶特先生!」
「哦太帥了!我想和他跳舞!」
馬沙莫名的覺得這些妹子的反應有點眼熟。
朗德·何塞漲紅了臉,馬沙都以為他要直接答應和自己的決鬥了,然而朗德·何塞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斜眼看了看自己的隨從——也就是剛剛打死詩人和老僕人的槍手。
槍手沒有立刻回應他的少爺,而是若無其事的往旁邊站了一步,取得了一個很好的角度看馬沙腰上的槍。
馬沙猜測,這槍手大概是想通過槍的使用程度來判斷馬沙的水平。
馬沙現在帶的槍,是白瑞德送他的那把火球槍,這槍造型非常浮誇,而且因為是新槍,基本沒有磨損,看着鋥光瓦亮的。
槍手就瞄了一眼馬沙的槍,視線就轉到了馬沙的手上。
馬沙想笑。
白瑞德也看過馬沙的手,當時他直接斷言「這是農夫的手」,只怕這槍手也會得出同樣的結論。
果不其然,槍手把目光轉向自家少爺,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朗德·何塞笑逐顏開,抬手指着馬沙的鼻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說完他轉向公證人:「我接受挑戰!既然現在有公證人在場,那就直接決鬥吧!」
公證人看着馬沙:「你同意直接決鬥嗎?」
馬沙點頭:「我同意。」
放這小子回去準備,搞不好有什麼變數,現在這小子的槍法是貨真價實的爛,可以比。
公證人大手一揮:「那麼,雙方準備吧,十分鐘後決鬥開始!」
話音落下,公證人旁邊的鼓手敲了一段輕快的鼓點。
馬沙也沒啥好準備的,所以只是掏出槍,檢查了一下子彈。
而朗德·何塞回到了自家的馬車跟前,把槍交給了僕人擦拭上彈——是的,交給了僕人。
那個殺了詩人的槍手到了朗德·何塞旁邊,笑聲耳語着什麼。
馬沙心裏一陣發毛,因為他覺得那槍手看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
這時候小白突然刷新在了馬沙身邊:「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
「你能知道?」馬沙反問。
「我出來之前,每天用了很長時間來練眼功和耳功呢!」
——你也玩《俠客風雲傳》是吧?
「可是你又聽不懂英格利斯語。」馬沙說。
「可我能模仿他說話的聲音啊,你聽我的!」
小白開始模仿,沒想到模仿得還挺像那麼回事,馬沙竟然聽懂了。
槍手說:「少爺,待會你可以提前轉身開槍,你的槍法不好,但是開槍距離近的話,總能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