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跟着阿貴的女兒,穿過棚戶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吃的,棚戶區比起馬沙第一次來的時候,多了很多生活氣息。
棚戶區很多女人正在修整屋子,看到馬沙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畢恭畢敬的鞠躬問好。
這點和男人們不同,男人們已經跟馬沙混熟了,知道馬沙這人沒架子,心眼大,有時候不那麼畢恭畢敬。
女人們則不一樣,看到馬沙還是一副看到「舉人老爺」的表現,生怕惹老爺不高興了,給在工地幹活的男人們惹出事來。
說實話,馬沙看她們如此畢恭畢敬,並不開心。
用魯迅的話來說就是,「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這層壁障,只能慢慢的打破。
很快,馬沙到了高老頭家門前。
高老頭現在還是干回了老本行,流民里年齡不大的孩子都被送到高老頭這裏來學點東西。
不過送來的孩子只有十歲以下的,超過十歲的全跟着老爹幹活去了,能多拿一份麵包呢。
小孩子剛好下課了,全聚集在格溫多琳的義診帳篷前,聚精會神的看着帳篷里。
馬沙好奇的湊過去:「你們在看什麼?」
孩子們一回頭,看到是馬沙,呼啦一下圍上來,劈頭就問:「馬大哥,診所里有個怪洋人!」
「怪洋人?」
「對,她耳朵,好長好長!跟兔子一樣!」
馬沙皺眉——等一下!是個德魯伊,不輕易進人類城市,然後還有很長的耳朵?
馬沙突然興奮起來,看起來像神經病患者突然發病了一樣。
他猛衝到帳篷前,從掀開帘子的門口往裏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格溫多琳,魔鬼依然戴着頭紗,藏住了她的角和耳朵。
魔鬼的耳朵也和人類有點不一樣,看起來更像是《指環王》電影裏的精靈的那種耳朵。
這個耳朵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太出來差別,馬沙甚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壓根就沒注意到格溫多琳的耳朵和人類不一樣。
但是坐在格溫多琳面前的洋妞就不一樣了,她的衣服也帶有兜帽,但是兜帽的形制和人類略有區別,感覺是專門設計來掩蓋長耳朵的。
洋妞有個非常明顯的尖耳朵,這個耳朵的長度,馬沙感覺自己也就在日式奇幻里見過了。
擁有這種款式耳朵的種族,在那種本子裏登場幾率冠絕日式奇幻所有種族之最!
是精靈!
馬沙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幻聽了,他聽到了那首經典的《炎與永遠》,新居昭乃空靈的歌聲直達心扉。
當年馬沙就是在動感新勢力上看了這首歌的mv,才去路邊碟片店淘了羅德島戰記的vcd,趁着家裏沒人的時候用那台步步高的vcd機看完了全片。
那時候馬沙天天晚上做夢,都是自己成為了劍士,在一個歐洲中世紀風格的世界和自己的精靈法師搭檔浪跡天涯。
在那之前,馬沙對浪漫的認知是:讓反動派的槍聲,成為我們的禮炮吧!
這當然很浪漫,但是浪漫不止這一種形式。
格溫多琳:「馬沙?你怎麼了?」
格溫多琳在沒有喝酒的時候,是溫婉知性的大姐姐狀態。
馬沙撓撓頭:「呃,看到精靈比較震驚。」
精靈回過頭來,看了馬沙一眼:「哼,人類男性就是這麼庸俗。」
說完她還捋了捋金色的頭髮。
不得不說,精靈確實俊美,按照已故的白瑞德的說法,人類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捕獵精靈把她們抓了當奴隸。
現在馬沙完全理解了。
但比較可惜的是,眼前的精靈少女,可能是為了追求在樹梢上快速機動時的敏捷和平衡感,胸肌只有正常女性尺度,放在《碧藍航線》這個遊戲裏,甚至可以被歸入貧乳範疇。
不過,精靈小姐那不輸給小白的健美大腿,把失分全都拉了回來。
可憐的小白,大腿和人家差不多,胸肌輸了一截,可惜可惜。
精靈不再看馬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