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完全不知道迪爾普斯腦中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現在正抓耳撓腮,想着該怎麼安撫格溫多琳呢。
「我成為斯沃斯的修女十年了!」格溫多琳停下來,把手裏的酒瓶子懟進嘴裏噸噸噸一輪,這才繼續說,「他從來沒跟我說過話!」
海薇思等人這時候剛剛打獵回來,見到這個場景不由得皺起眉頭:「什麼情況?」
馬沙:「沒啥,我剛剛告訴她斯沃斯跟我說話了。」
「哦,這樣啊……什麼?是這樣嗎?」
海薇思這套反應,和剛剛格溫多琳的反應如出一轍,全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馬沙:「上一個這反應的人,現在已經幹了半瓶矮人烈酒了,你也來半瓶?」
海薇思撥浪鼓一樣的搖頭:「不不不,我不來。矮人烈酒我受不了,別說半瓶了,我喝一杯就要發酒瘋。」
馬沙聳了聳肩。
其實從剛剛開始,他內心就有種強烈的渴望,要搶過格溫多琳手裏的杯子一起喝。
這應該是成為了酒神斯沃斯的牧師的副作用,但是馬沙怕喝醉了耽誤事,硬扛下來了。
畢竟現在隊伍里還有一個污蛀魔的蟲子沒除掉,種蟲子的污蛀魔知道馬沙現在的位置,隨時可能發動襲擊。
說起來,之前馬沙已經幹掉了往矮人身上種蟲子的污蛀魔,但是蟲子居然沒有消失,難道那個污蛀魔其實就是始作俑者用分身術製造出來的?
幻術系的法術里,有可以施法的分身,忘記是在六環還是七環了。
既然分身可以施法,那自然也可以用本體的特殊技能種蟲子。
這次的敵人恐怕是個能施展高環幻術的施法者。
其實馬沙挺慶幸敵人專精的是幻術,畢竟幻術這東西在龍與地下城裏大部分都是靠意志來豁免。
說白了就是只要夠堅定就一定能扛住大部分幻術。
這要是其他高環法術,搞不好就不好辦了,比如塑能系的高環法術,一般靠反射來豁免,關鍵豁免成功了以後也只是傷害減半,不能免除傷害。
高環的塑能法術就算傷害減半也能秒掉大部分血薄的角色。
還有死靈系的很多高環法術,靠強韌來豁免,說白了就是靠身體素質來扛,但馬沙也就是個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雖說這個時空他幹活多所以一身肌肉,然而這個時代窮苦人誰沒一身肌肉啊?
馬沙這身體素質放在這個時代,也就是普通的水準,肯定扛不住那些高環的死靈法術。
人家一個死亡一指,馬沙就得嗝屁。
說起來死亡一指應該算馬沙最喜歡的高環法術了,主要他覺得這個很酷。
馬沙跑麵團的時候用死亡一指,往往會要求遊戲主持人讓他來扔目標的豁免骰。
一般主持人也樂於把這種要明骰的東西給玩家骰一下,這樣出來結果玩家也比較沒意見。
馬沙扔骰子之前,總要整點活,比如念一下苟——哦不,念一下我身體是用劍做的……只要這一段b站版的無限劍制詠唱結束,不管最後扔出來的結果是啥,大家都會很快樂。
桌遊嘛,大家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其實真正經常跑團的人最煩那些整天拿着規則叨逼叨的傢伙,這種在跑團人中有個專門的蔑稱叫「規則警察」,大家發現規則警察會很默契的下一次不帶他一起玩。
村規是桌遊的一環,不爽不要玩。
不管怎麼樣,現在馬沙被一個能用高環幻術的傢伙盯上了,所以根本不敢喝酒。
他也不確定喝酒之後對幻術的抗性會提高還是降低,有可能喝醉了看啥都重影反而不吃幻術了,但是萬一其實抗性是降低的呢?那不就抓瞎了?
馬沙完全不知道此刻那位敵人迪爾普斯自己嚇唬自己一輪之後已經決定在自己的地盤嚴密防守閉門不出了。
現在的情況非常詭異,兩邊都準備高掛免戰牌,龜縮在家裏不出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德軍閃擊波蘭時的馬奇諾防線呢,法德兩軍在防線兩邊靜坐,大眼瞪小眼。
好吧法軍其實還是進行了一些小規模的進攻的,
115 果然是世界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