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你說什麼皇上勾結虔國奸細通敵叛國,截燒糧草」張太后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驚的從椅子上立起來,一向沉穩柔和的聲音也因為太過驚訝而顯得高亢尖銳。
鎮國公張毅臉色也不好看,坐在椅子上看自家妹妹如此失態的樣子,心底忍不住嘆息一聲:「證據確鑿,這些都是我和永親王一點一點跟着左相找出來的,做不得假還有三個諸侯國送過來的手諭,確實是皇上下的」
張太后身子晃了兩晃,腿一軟坐在椅子上,一向鎮定睿智的眼裏失了神彩,連連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皇上怎麼會如此做聯合外人侵吞自己的國土他瘋了麼」自古通敵叛國只有臣子才會做的出來,一國之君竟然也通敵叛國,將自己的國土拱手讓人,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張毅臉色沉沉,知道太后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別說太后,就是他這個慢慢跟着查出真相的人都接受不了。但這又是不爭的事實,容不得他們不接受。當務之急不是去追究皇上為什麼這麼做,而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太后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將皇上保出來才行」
「皇上皇上怎麼了」太后扭頭看向張毅,混沌的眼神清明一些。
「皇上被圈禁在了寢宮之中,要半年後才能放出來」提起這個,張毅臉上多了一抹焦急。圈禁皇上是群臣和攝政王的決定,他自己力單勢微,就是阻止,也沒有任何用處。
「什麼」這一重磅消息炸的太后幾乎暈厥過去,臉上血色盡失,雙眸瞪大看向張毅,再無半分往日的華貴風采,「你你說的是真的他們怎麼敢皇上便是再有錯,那也是皇上,豈容臣子圈禁」說到最後,雙眼又紅起來,顯然是氣的不輕。
她這個太后之所以如此風光,所賴的完全是因為黃埔晨鳴是皇上,若是黃埔晨鳴被圈禁了,她這個太后豈不是也成了擺設雖說以前她恨鐵不成鋼說氣話,讓黃埔晨鳴讓出皇位,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黃埔晨鳴是她的親兒子,誰要是動她兒子的位置,她絕對和誰拼命。
「這是攝政王和眾位大臣的意思,要皇上閉門半年,靜思己過。」張毅轉述着朝堂上聽來的。
「靜思己過」張太后譏諷的笑一聲,「什麼是靜思己過這江山是黃埔家的,皇上想將江山給誰,就給誰也輪得到這些臣子置喙若半年後他們認為皇上沒有思過,難道還想將皇上終身幽禁,謀奪了黃埔家的江山不成」
「」張毅垂頭不語,興許,不用等半年後,攝政王就要謀奪了黃埔家的江山呢
太后雖是氣極,怕極,但到底是這麼多年在宮廷這座權術漩渦里爬上來的女人,心智非普通人能比,短暫的慌亂與氣憤過後,神色又恢復到往常的莊重典雅:「皇上被圈禁,宗室的其他親王有什麼看法」
「廉親王府還沒有消息,永親王下了朝堂閉門不出,似乎是不理政事了。」張毅道。
當初先帝登基時,宸國還是一個小國,疆土並不遼闊,因此先帝登基後,除了當初和他爭奪王位的幾名弟兄被他殺死外,就剩了永親王還活着,宸國太小,不可能將他分封出去,因此就封了個侯爺的職位留在了郢城。再後來,隨着慕容懿在疆場上展現出來的才華,宸國的疆土不斷擴大,先帝也去王位稱帝,號德元。而永親候則改立為永親王。
只是那時先帝子嗣稀少,先帝身體日益孱弱,攝政王一方勢大,先帝不放心自己死後將宗正帝交給攝政王一人輔佐,故此,就沒有將永親王分封出去,而是仍然留在京城,用來牽制慕容懿。
而老廉親王是先帝的叔父,現任廉親王是先帝的堂兄弟,在血脈上也算是皇室的近支。
除了廉親王府和永親王府,雖然還有幾座黃埔血統的郡王府,卻早就是黃埔嫡系一族不知道分出去多遠的旁支血脈了,不過庇賴祖蔭,空有郡王府的俸祿,卻沒有任何實權,混吃等死的過日子罷了。
因此,張毅回答時,只提了廉親王府和永親王府,其餘的提都沒提。
「永親王不理朝政了」張太后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廉親王是個懦弱無能不管事的,她所能依賴的只有永親王府,沒想到永親王府竟然也不管事了心裏隱隱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好好提拔一下其他幾個旁支的黃埔血脈了,畢竟血濃於水,總好過現在出了事,連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