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就這麼回去了?」銘金坐在車轅上趕着車,心裏有些納悶,公子過來的目的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怎麼人見到,話沒說兩句就走了呢?
「不然呢?」馬車裏傳來林宇陽依然溫和的聲音,較之往常,卻多了一絲寒意。
銘金脖子一縮,不敢吱聲,他從小跟着公子長大的,自然能敏感的發現自家公子不高興了。
銘玉悄悄捅捅銘金,努着嘴眨眨眼,悄無聲息的張張口:「你白痴呀,沒看那女的那樣子就差把公子生吃了嗎?留在那裏,等着公子被非禮啊!」
銘金瞪眼攤攤手,表情無辜:「可是那秘方就那個女的會,早晚也得找她要啊。公子不是說過,凡事只為結果,不求過程,為達目的,哪怕犧牲一些自身利益也可以麼?」
銘玉瞪眼,一馬鞭敲銘金腦袋上:「放屁!你是要公子犧牲色相嗎?」
銘金抱頭:「難道就這麼算了?」
「你們兩個很閒是不是?」溫潤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立刻制止了兩人無聲的較量。
「呵呵,不閒。」兩人乾笑一聲,忙老老實實的趕車,不敢再鬧。
車廂里,一副精緻的白玉棋盤旁,紫衣男子修長如玉的手指握着一枚黑子久久不能落下,半晌,黑子「啪」一聲落在棋盤正中,一子定乾坤。
林宇陽長長舒一口氣,對一個女子用美人計雖然卑劣了些,但是……凡事只求結果就好!腦中細細思索一下,錢掌柜似乎有一個兒子,長得頗為俊秀,年紀不大,卻是風月場中的老手,這事讓他來辦,也算替錢掌柜將功贖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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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是一個想到就要立刻去做的人,心裏打定主意要製作中藥面膜,就立刻着手準備,打開自己的箱子,從裏面的荷包里拿出銀子揣身上。
古代只有老豆腐,沒有嫩豆腐,這錢還是寒寒將製作嫩豆腐的方法告訴曹掌柜換來的,一共換了一千兩。
擱別人可能會拿着秘方自己製作嫩豆腐往外賣,但是寒寒對這些個不感興趣,自覺也沒那麼大精力去弄那個,倒不如換了錢實在些,再說了,酒樓里橫豎有自己的一成分紅,秘方交給曹掌柜,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相信曹掌柜做為一個精明的商人,這個做嫩豆腐秘方的保密措施,要比自己做的好。
拿了銀子,寒寒套上牛車往鎮上走。
一出門,就見慕容懿邁着小步子從外面回來。
「小峰峰,姐要去鎮上,你去不去?」看慕容懿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想起他在試驗田時的不對勁,寒寒忙跳下牛車招呼。
慕容懿黑沉沉的眸子看到寒寒,緊繃的小臉微微緩和下來。
他剛剛收到消息,京城的賜婚下來了,賜婚對象不是陳倉的嫡長女陳秋水,而是一個從未聽過的嫡次女陳伊人。
他堂堂的攝政王,竟然許了一個從未聽過的嫡次女做未婚妻,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這道旨意居然是他那好父親夥同曾氏一起求來的,說什麼不忍耽誤了陳秋水的大好青春,所以退而求其次。
雖然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對自己那所謂的父親不再抱有期望,但是,看到自己父親聯合別人一起對付自己,心裏仍是忍不住發澀,所幸,他身邊還有一抹溫暖,以後,他也只需守住這抹溫暖就好。
慕容懿看着寒寒一臉關切的走過來,伸出略顯粗糙的小手揉揉自己的臉蛋,莫名覺得眼底發熱,忙一頭扎進寒寒懷裏不說話。
慕容懿的反應算是把寒寒嚇壞了,認識這熊孩子快兩個月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的對自己「投懷送抱」吧?而且情緒也不對,難不成受欺負了?
這樣一想,寒寒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摟着慕容懿小小的身子,聲音帶了火氣:「是不是受欺負了?跟姐說,誰丫的欺負你了,姐給你去揍他!」這熊孩子雖然平時挺拽的,但從不招惹是非,如果打架了,肯定是別人先欺負的他。
慕容懿喉頭髮緊,縮在寒寒懷裏不說話,心底卻暖暖的,這是二十九年來,第一次有人要為自己撐腰,雖然他並不需要。
「你倒是說話呀,你平時不是挺牙尖嘴利的麼,跟姐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姐非揍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了。」見慕容懿只悶着頭不說話,寒寒更是急躁,她這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