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這個使命,我接下了
小草和王瑾軒都以為仙術和武技便是最難的考驗,誰知,熬過了這一關,還有更難的下一關。
要在神器圖冊中挑選一件神器才能離開,而想要挑走神器,卻需要將封印在圖冊當中的神器器靈打敗。
於是乎,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又開始了……
這一打,就打了八年。
隨着王瑾軒面前的巨劍圖冊光芒大作,一把土黃色的寬背重劍出現在她的手上,也正式宣告着戰鬥結束。
就在昨天,小草也才剛剛完成神器的試練,得了一把寸許長的短劍。
短劍被握在手裏,便成了無形的劍,只有持劍人才能知道劍在哪裏。
劍名寸心,是一把用來暗殺的劍,和小草的特性十分吻合。
而劍靈更是擅長隱匿伏殺,在神兵圖冊的挑戰中,小草就跟着器靈學到了不少暗殺和反暗殺的技巧,直到將所有的技巧學會,實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她才能擊敗器靈,成功讓器靈認主。
王瑾軒的劍則是一把無鋒重劍,厚重剛毅,能掄,能砸,還能當作盾牌,非常好使。
王瑾軒挑戰它也是吃盡了苦頭,今天能挑戰勝利,多少也是受到來了小草成功的刺激,爆發出了自己極限的實力。
八年來,她們每天都只有一次能挑戰神器器靈的機會,一旦被器靈在幻境中殺死,她們就只能修養精神,等下一次的挑戰。
經歷了這麼多場戰鬥,兩人身上的氣質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王瑾軒身上少了冒失和活潑,多了堅毅和勇敢。
小草則是多了幾分存在感,少了那種飄忽的感覺,仿佛她已經變成一個正常人了。
但王瑾軒明白,小草的潛伏暗殺之術,已經遠勝當年。
八年過去,她們的實力都有大幅度的提升,雖然還是五氣朝元之境,但兩人的體魄和精神都絕不是這個境界。
道行境界沒有提升,是因為她們沒有花時間去特別地吸納天地之間的道韻,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戰鬥和自身的打磨之上了。
而對各自修行的道路,她們的理解無疑是有了十分深刻的感悟。
出去之後,只要她們願意,閉關一段時間,很快就能突破到一品。
實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兩人都開心不起來。
在這裏呆了十年,也不知道外面過去了多久。
「我們終於贏了!」
王瑾軒如釋重負,還好她的進度沒有落後小草太多。
「大蛇,快出來!我們要回家!」
王瑾軒說的可不是回益州營地,她說的是林毅的身邊。
過去了這麼久,她想師父了。
也不知道師父想不想她?
估計是不想,沒準都把她和小草忘了。
「你們確定不再多留一會兒了?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再挑幾件神兵,多學幾個仙術,也不會再花這麼長時間了。
要知道,這裏的東西都是無價之寶,一旦離開,可沒有再回來的機會。」
大蛇的聲音帶着蠱惑的味道,王瑾軒卻不為所動。
她見過被利益所惑會有的下場,當初的妖皇寶庫,便誘惑得她爹喪心病狂,殺妻滅子,算計親女兒,最後落得那般下場,都是因為貪心。
而現在她們所在的地方,比妖皇寶庫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可越是這樣,王瑾軒越是警惕。
她只按大蛇要求的,每種一樣,絕不貪多。
一旦起了貪念,恐怕她得到的將不會是寶物。
不過,她並沒有先做決定,而是看向了小草。
小草對她點點頭,才開口道:「我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還請前輩放我們離開。」
語氣之堅定,沒有半分猶豫。
入寶山而不為所動,這種品質非常難得。
兩人都有這樣的定力,確實讓人欣慰。
「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便最後送伱們一場造化。」
大蛇並沒有現身,但洞穴之中,忽然多了一滴水和一顆石頭。
水滴飛向了小草,融入她的眉心,小草只覺得身體輕盈,人也精神了許多,身上多了點奇怪的東西,但一時也無法具體地感知。
小石頭同樣飛向了王瑾軒的腦門,只聽得咚的一聲脆響,王瑾軒當場被砸暈了過去。
「?!!」
小草還來不及感悟這一滴水的特性,便發現自己的小夥伴被擊倒了,連忙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不必擔心,她會有一場造化,只是有些事情,她還沒到知道的時候。」
大蛇的聲音沒有了先前的那般冷漠,倒是多了幾分柔情。
小草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被一雙溫柔的目光注視着,那感覺,像是母親。
因為這種感覺,小草的心也很快安定了下來。
她相信,大蛇不會傷害她和王瑾軒。
「多謝前輩。」
小草很沉穩,雖然她年紀小,卻已經頗具大將風度。
現在缺的,也就是一個領導者的氣質,這種氣質,她只要經過磨礪,很快也會有。
只是,當她走上這條道路,她要迎接的,必定是艱難和挫折,日後能不能善終,都是未知。
這也是大蛇的目光中帶着憐憫的原因。
但它知道,這都是天意,終究有人要踏上這條路,為天下蒼生而戰。
當然,這並不公平,特別是對那個走上戰鬥之路的人來說,這不公平。
她原本有更廣闊的天地,走這條路,只會越走越窄。
可若是沒有這樣一個人站出來,人間也不會有出路。
「你不用謝我,不如說,是我要謝謝你。」
大蛇嘆息了一聲,道:「想來,你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小草點了點頭。
從她被劉堅強行帶走的時候,她就福至心靈,明白了自己的特殊之處。
其實一開始她也知道自己特殊,可她不知道為什麼。
但那個時候,她才忽然意識到,也許,並不是因為她體質特殊,才會被人遺忘。
而是她可能背負了某種命運,一切都是命運的指引。
想明白了這一點,小草內心其實很抗拒。
因為她想到自己的人生道路,也許是在被命運推着走。
父親外出征戰不歸,母親和家人慘遭劫難,唯獨她能活着,這一切,也許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