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和蕭瑟當然不會對一個風流婦人有想法,雖然這婦人身材的確豐腴,但蕭瑟可不吃這套,她只覺得醜陋。
長那麼大,肯定是畸形吧!
得像她那樣,勻稱……
停。
蕭瑟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和一個女子比起這些來了,不由有些羞澀,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你不要慌張,也少惺惺作態,現在起,我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要是不從,棍棒伺候!」
女人一聽棍棒伺候,兩眼頓時變得水汪汪的,軟軟地躺在了床上,道:「還請二位憐惜。」
蕭瑟:「……」
這人指定有什麼大病。
「坐起來回答,你叫什麼名字?」
林毅不與她廢話,直接開口詢問,在說話的時候,他悄悄施展了虎嘯的震懾心神之法。
女人果然害怕,收起了放蕩的模樣,坐起來道:「妾身張白氏,小名如蘭。」
「王良你認識吧?」
這問題問得有些直接,白如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
「認識,認識。」
白如蘭被這麼粗暴地呵斥,連忙回答。
一些旁枝末節,林毅就沒問了,如果是現代審訊,就會問她什麼時候和王良在一起的,在一起做了多少次。
但考慮到這個時代人們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較避諱,反正也不是特別重要,林毅便跳過了,也不影響大局。
「院子裏的地窖,是你家的?」
「是。」
「裏面地道是誰挖的?」
「什麼地道?我不知道啊!」
白如蘭一臉的無辜,但林毅目光銳利,哪裏會被她這種謊言欺騙。
顯然,她知道。
「是王良挖的,還是你丈夫挖的?」
「那肯定不是王良,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偷偷摸摸,怎麼敢挖什麼密道呢?」
林毅聽着這話,不禁為白如蘭的丈夫感到不值。
這個時候了,白如蘭還在想着維護姦夫,卻讓自己丈夫來承擔後果。
「我再問你,你平時主要呆在家裏,還是會出去溜達?」
「當然是呆在家裏,我可是良家女子,怎麼會四處拋頭露面?」
白如蘭這話說出來她也不臉紅。
「那麼,你有沒有看到有人進出地窖?」
「這個沒注意。」
林毅冷哼一聲,該問的,差不多都問出來了。
地道就是王良挖的,這個女人是同夥。
地窖里有食物的氣味,那些人並不是一次性被殺死的,而是陸陸續續送過來。
一次性失蹤上百人,這可是大事件,畢竟星沙這個地方,除非發生什麼大事,一般不會有流民。
這幾年風調雨順,沒有饑荒,上百人的人口失蹤,一定會引起靖夜司警覺。
所以,那些死者,一定是分批次運來的,然後在地窖和地洞中生活過一段時間。
哪怕現場痕跡已經被清理了,林毅還是嗅到了不一樣的氣味。
忙碌的男主人未必會知道家裏的情況,因為有內鬼配合。
但若說家裏兩個人都不知道地窖的事,那才真是有鬼了。
「你家地窖開通的密道盡頭,死了一百多個人,你覺得你說什麼都不知道就能脫身嗎?行,既然你不願意招,那就當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呆會衙門等候發落吧!」
林毅這句話說出來,白如蘭頓時臉色大變。
這兩人雖然沒有穿公服,但架勢上看起來就是公門中人,白如蘭也就沒有懷疑兩人身份,當即就喊起了冤:「官爺,怎麼可能呢,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的了那麼多人!」
「你是不是弱女子,我們也不知道,沒準你看着柔弱,實際上修煉了一身邪功,不然,你怎麼能殺得了那麼多人呢?」
「這人就不是我殺的呀!」
白如蘭現在是真的慌了,殺一個人就是死罪,殺一百個人,這得是千刀萬剮吧!
這個罪,她絕對不能認。
「人怎麼就不是你殺的?你說,除了你,還能有誰?」
林毅把問題又還給了白如蘭,你要是不說出誰是兇手,那兇手只能是你的。
「是……」
白如蘭才張嘴,字還沒吐出來,眼睛便開始往外突出,這場面,林毅和蕭瑟都見過,果然,只在瞬間,白如蘭便斃命當場。
「看來,當初那起案件,也是同一個兇手。」
蕭瑟也猜到了白如蘭如果想要說出兇手的名字,可能會出事,但這也沒辦法,誰讓她當了兇手同黨,而已經被下了咒,她也沒辦法解開。
林毅回想起當初王良的表現,心中更是惱火。
初王良看到謝氏的時候,那小眼神,太微妙了,那種第一次看到新鮮的漂亮妹子的小眼神,王良表現得淋漓盡致,加上他以往的表現,沒有人懷疑他真是第一次和謝氏見面,就連林毅都沒去往王良身上想。
謝氏看到王良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或許,他當初也是遮掩了面容辦事的。
當初那個案件,到最後也還是證據不足,加上郡守府也在其中出了力,白家謝家都是體面人,就當是邪祟作孽,低調處理了。
蕭瑟當初讓烏雲查,烏雲也沒查出個什麼東西來。
「要是烏雲聰明一點就好了。」
烏云:「????」
有這麼為難貓的嗎?
「事已至此,準備善後吧!」
這會兒,那賣豆腐的苦主也甦醒過來了,看到自家婆娘躺在床上,兩個男人在房間裏,他又感覺頭腦一陣昏沉。
「你們對如蘭做了什麼!」
看到他眼神中的痛苦,林毅深感同情,安慰道:「你放心,我們沒有對她做那些你想的事。」
見他表情放鬆了,林毅才接着道:「只是,她現在已經死了。」
「……」
男人一臉震驚。
沒做什麼,還能把人弄死?
看他那眼神,林毅就知道這話不解釋清楚,他這輩子恐怕都釋懷不了,作為死者家屬,林毅也覺得他有權利知道自己婆娘怎麼死的。
「事情是這樣的……」
男人名叫張大,只是個普通的賣豆腐的,家裏有兩個弟弟,早就分了家,他憑藉自己的勤奮,起早貪黑賣豆腐,也積攢了一些小錢,娶了個漂亮老婆。
家境算不上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