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往前跑,就是靖夜司。
但兩人並沒有即將得到支援的快樂,反倒是退無可退。
因為他們就是靖夜司的最強戰力了,一個是湘州總管,一個是星沙郡總捕,這已經是最強戰力。
按理說,花落雪這種強大的鬼類,不該出現在這裏,這也是只有名捕才能對付的。
可生活就是如此,處處都充滿意外,也不會等你有了準備再來。
如今兩人在外面招惹了強敵,總不好帶回大本營去,現在的靖夜司也沒有能對付花落雪的人。
花落雪知道兩人到了準備殊死搏鬥的時候,她饒有興致地看着兩人,道:「終於不跑了麼?如果這句話早點說,你還有逃命的機會,現在你一身的傷,還拿什麼和我斗?
姑娘,聽我一句勸,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要。」
「你懂個屁!」
鮑三娘性情火爆,哪怕是死到臨頭,也沒有怕的道理。
花落雪見她到這個時候,還這般維護管不平,不禁嗤笑一聲。
「你是沒見過男人的薄情,才會如此天真。我當年也是像你這般,將自己的一切,都交託給了一個窩囊的男人。
我本是紅樓出身,艷冠群芳,多少高門貴人,要收我進房,我卻挑中了一個說好了一輩子對我好的窮書生。我帶着全部的積蓄,想助他飛黃騰達,誰知他遭了算計,賠了所有的錢,還將我賠了出去。
我被人當着他的面欺辱,他也無動於衷。
這就是男人,他們的話不管說得多好聽,最先考慮的永遠都是自己。
我自己一頭撞死,也沒像那個男人一般苟活,沒想到死後倒是成了鬼,還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從此我逍遙自在,再也不需要依靠男人。
姑娘,你自己實力也不俗,何必偏要選這麼個男人呢,你還能指望他給你帶來什麼?」
鮑三娘聽着花落雪的話,又想到了之前見到的場景,眼裏不由流露出幾分鄙夷來。
「找錯了男人,是你自己太蠢,而見到了一個壞男人就認為所有男人都是壞的,更是愚蠢中的愚蠢。
我想,你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自己的荒淫無恥的行為找一個藉口罷了。
何況你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需要依靠男人的位置,男人靠不住了,就怪男人,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靠自己呢?
像你這般愚蠢可笑的人,有什麼資格評論他?」
鮑三娘經常懟人,這張嘴可不比她的刀弱。
花落雪本來是想要在殺了兩人之前再用言語刺激他們一番,她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人在生死關頭流露出的各種醜態。
但這兩個人一個都沒有露出懼怕的神色,反倒是牙尖嘴利,她聽了鮑三娘這一番話,氣得周身陰氣翻湧,當場破了大防。
「你也只會逞口舌之利了,既然你這麼相信那個男人,我倒要看他會怎麼取捨了。」
「你是想說放我們中間一個人走,但把選擇權交給他這種老套的戲碼麼?不用問了,我倒寧願他選擇自己走。」
花落雪:「……」
焯!
這娘們咋這麼能呢?
她還真是這麼想的,但在鮑三娘開口說過之後,她還用這種方法,確實有種掉價的感覺。
好氣哦!
氣到發狂,花落雪索性不玩了。
「我看你們兩個要清高到什麼時候,都給我去死吧!」
花落雪周身陰氣翻湧,這般鬼氣滔天,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
而站在管不平生前的鮑三娘卻凌然不懼,她沒有退後半步,只是握緊了手裏的刀。
她的確不是花落雪的對手,但她父親曾經教過她一個道理。
刀客的刀,能傷到人,就能殺人。
生死相搏,不管實力是否有差距,只要我能傷你,便說明我也有殺你的能力。
刀客遇到了難以匹敵的對手怎麼辦?
集中意志,砍出自己最強的一刀。
沒有撤退可言,那便斬破眼前的一切。
花落雪不敢硬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