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裳兒沒想到林毅居然來得這麼快,非但如此,還一語道出了她的性別,更可惡的是他居然偷襲!
沒準林毅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專門來逮她的。
今日既已落了下風,也只能認栽了。雖然綁着手的繩索可以隨意掙脫開,但林毅這個人能這麼快追到她,實力定然不俗,如今她有高人收她為徒,前途遠大,犯不上和這個人死磕,不如先假意屈從,卻看他要如何。
橫豎她也只是賣了個小皇叔,哪怕是讓官府逮去了,也就罰點錢了事。
「今天算我認栽了,敢問閣下要怎麼處置我?」
「跟我回靖夜司衙門,接受思想教育。」
商裳兒聽到這話當場愣住,這傢伙居然是靖夜司的?
「靖夜司還管這種事?」
「咱們當差人的,在能力範圍內,只有想管和不想管的。」
翻譯一下就是這事靖夜司的確不管,但林毅說要管,他就管上了。
這個人真是毫不遮掩地仗勢欺人啊!
商裳兒的火氣噌噌噌地直冒,對這種壞人,她一定要用自己的辦法狠狠地教訓他!
阿七也趁機拱火道:「這就是我想讓你加入靖夜司的理由,靖夜司若是讓這種品行不端的人掌權,人道何來昌盛之時?」
「說得對!」
林毅並不知道商裳兒體內還呆了一個老熟人,他沒過多廢話,輕輕扯了一下繩子,道:「跟我回衙門吧,不要試圖逃跑,我隨隨便便就能抓你回來。」
「噢。」
商裳兒不想被扯着,只好跟了上去。
兩人行走了不久,長沙城的城門便出現在了眼前。
烏壓壓的一片人都在城外,郡兵在維持秩序,而忙碌了一整晚的鮑三娘還在城頭巡視。
長沙城禁止出入,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只靠郡兵可能鎮不住場子,鮑三娘只能暫時辛苦一點,連日來,她都是這麼辛苦,為了儘快響應管不平的求援,她本就是接連戰鬥,處理了手裏的事務,才匆匆趕來。
只在路上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到長沙城,又攤上了這事,一時也是心力交瘁。
這會兒,她在城頭忽然見着林毅從城外走了過來,牽着跟繩,綁着個人。
鮑三娘忍不住上前問道:「昨晚你做什麼去了?為什麼沒看到你的人?」
林毅既然走大道,自然是有了對應的說辭,他面不改色地扯謊道:「昨天我本來想來支援你們的,誰知半路遇到一隻小妖怪,把我拖下水想要吃了我,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妖怪殺了,卻不小心闖進水下的困陣里去了,直到今早才脫困。」
這解釋合情合理,鮑三娘開始還懷疑林毅當了逃兵,現在聽他是入了困陣,這才心裏舒服了些,只是不輕不重地批評道:「以後行事要小心些。」
「謝總管提點。」
鮑三娘又問:「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靖夜司很少俘虜敵人,鮑三娘才對商裳兒感到奇怪。
林毅便道:「我在路上看到她鬼鬼祟祟,形跡可疑,懷疑他可能是淨天教的教徒,所以打算把她帶回衙門盤問一二。」
商裳兒聽到林毅這麼給自己扣帽子,差點氣到吐血。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才不是淨天教的人!」
商裳兒憤怒地反駁道,她只行騙,和淨天教的瘋子可不是同路。
鮑三娘卻無動於衷,道:「不必多言,帶回衙門就知道了。」
商裳兒:「……」
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黑暗,靖夜司原來是這麼官官相護的嗎?
林毅可以隨意安排罪名給她,而他的上級領導對此也完全不在意,甚至連仔細思考一下的興致都沒有。
可怕,太可怕了。
林毅看到鮑三娘眼中的倦意,知道她肯定是累了。
對這個奮鬥在一線的戰鬥人員,林毅還是頗為敬重的,看她如此疲憊,林毅開口道:「鮑總管忙了一晚上,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裏讓我來看着就好了。」
「你在陣法里熬了一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