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魏司承還是第一次感到雲棲如此需要他,有些難以置信。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然後微微蹙眉,總覺得這是自己太過渴望而產生的臆想。
他忍着身上的傷勢,輕柔地替雲棲擦着淚,看着她不說話就是狠狠抱着,使了個眼色給周圍不知所措的士兵們,眾將士迅速轉身,並遠離了幾步。
魏司承回抱着,她一個人在叢林裏待了那麼久,定然是害怕極了。
他沉聲道:「我來晚了。」
雲棲搖了搖頭,察覺到了他話語中滿含的歉意,他是不是從來不知道他是個多麼溫柔的人。
雲棲想開口說話卻因喉嚨乾涸地厲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魏司承察覺到,立刻讓人送來了水,自己喝了幾口,如大婚當夜那般,直接用口渡水。雲棲也同樣想了起來,滿心都是脹脹的酸澀感,現在她的感情終於不會被偷走了。
從知道她掉到這條黑水河中之後,他就加派了兵力,沿着河岸日夜不間斷地搜索。但黑水河有好幾條支流,加上兩人都受了傷,又在如此冰冷又湍急的河流中浸泡,也不知道會被帶到何處,生死難料。
他們只在沿岸發現了李崇音的屍體,在太陽下暴曬着,早沒了生前半分氣韻。他的胸前插着一根直刺胸腔的簪子,這才是致命傷,是雲棲做的嗎?
魏司承有些不安,李崇音在,卻沒看到雲棲,他既擔心找不到,又擔心找到。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不敢去思考最糟糕的結果,立刻兵分幾路加大尋找範圍。
他手中還拿着祿香鼎,裏面微弱的光就是希望,他相信雲棲一定還活着,還在某個地方,一直等着他。
所以,他絕不能放棄。
直到真正找到她,一顆不定的心才總算安穩了下來,那瞬間魏司承差點熱淚盈眶。
活着就好,活着就足夠了。
比起她的命,無論什麼他都可以忍,其他的都已經不再重要。
雲棲差點以為是眼前出現了幻覺,直到手中碰到了他溫熱的身體,才終於確定他來了。
頃刻間,她一直緊繃着的神經鬆懈下來,甚至來不及想為什麼身中數箭不可能活命的魏司承會出現在這裏。
魏司承頭一次感覺雲棲如此需要自己,恨不得時間凝固在在這裏。
觸碰間,她滾燙的肌膚讓他所有失而復得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再看她胸口的血液以及手臂上留下的血洞,簡直觸目驚心。
她對自己是怎麼下得去手的?發熱多半是傷口沒有處理導致的,魏司承恨不得將她打一頓,看她意識不清地往自己懷裏鑽,又愛又恨。恨得直咬牙,她為何就不能更珍惜自己一下,深呼吸幾次,才壓下怒火,抱起了她。
卻聽到後面乙丑等人問,李崇音的屍體要如何處置。
魏司承緩緩在雲棲唇上溫情地點了點,眼中弒殺的氣息迸發,再也不遮掩心中的暴戾與無邊的憤怒:「挫、骨、揚、灰!」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要讓李崇音死不瞑目。
慶朝人講究入土為安,只有屍身完整才是對逝者的尊敬,但魏司承完全沒有這想法。
他有的,只有奪妻之恨。
雲棲神志並不清醒,整個過程她只能感覺到被從一個地方抱到另一個地方。唯有熟悉的冷香味鑽入鼻尖,這才讓她不至於不安。
他仿佛無聲地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每當熱的難受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雙手為她擦着汗,扇着涼風緩解她的難受。喉嚨乾涸地像在燃燒,就有溫軟的物體觸碰着她的唇將溫涼的液體送入她的口中,感受到那人熟悉的做派,她順從地喝了下去。
他輕輕抱着她,看着她昏迷後乖巧的樣子,輕嘆道:「你若一直這麼乖,該有多好。」
雲棲是在一陣輕微的顛簸中醒來的,她一睜眼,與外頭進來的佩雯正好對視上。
佩雯興奮地險些跳起來,高興地就去喊醫官來,醫官為她診了脈,確定她終於退燒,也沒其他的並症,才說這人是救回來了,眾婢女一聽,均安下了心。
雲棲望着四周,發現她在一個大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