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抱入自己懷裏,不斷親吻着她還帶着親吻紅腫的眼睛,柔情四溢。
「您不是問臣妾有沒有心嗎,當然有的,怎會感覺不到您的心意。」
曾經千瘡百孔的心,再也不敢提感情的她,在慢慢被他修復,現在填滿她心間的是充滿水汽的溫暖。
「我以為那是你的習慣,我相信你無論嫁給誰,都能做一個好妻子,對身為你夫君的人盡心盡力。」
魏司承忍不住感慨道,她那麼好,但凡他能真心對她,她都會回饋他,但這種回饋不一定是愛。
就因為她實在太體貼,先前又如此拒婚,又碰上了情蠱,如此種種,在險些失去她的恐慌中,幾相疊加,他哪裏還會奢求她的感情。
原來,她早就給了。
這個傻姑娘,他對她還遠遠不夠。
「即便是習慣,臣妾也不會如此孟浪的,多少次都被您帶歪了。」
雲棲還是氣鼓鼓的,魏司承乖乖認錯,啾了下她鼓起的臉頰。
雲棲也起不起來,兩人相視一笑。
真想這般溫暖的感覺,一直延續下去啊。
這種默契,讓雲棲不由想到前世回門日,他帶着她在李家「仗勢欺人」,當初對他與杜姑娘的情感印象太深刻,而且滿朝都傳着那樣的流言,聽多了自然就認定了,會不會還有什麼隱情?
始終不願細究過往的雲棲,第一次想要探究。
曾經的她,認為他們之間天壤之別,覺得只要自己守住本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那你怎麼還老喊敬稱。」
魏司承舊事重提。
「……我不是在慢慢改嗎?」
其實是前世喊了太多年,養成了慣性。
「罷了,真的改不過來也沒關係,你喊的時候還挺好聽的,特別是在」他忽然咬了下她耳廓,「床上。」
雲棲臉一紅,捂着耳朵瞪他,這個老不羞!
說起這個,魏司承才將一群妃子在寢宮門口跪下的事說了出來,也解釋了自己行為的原因。
「所以您是擔心我被言官與其他關心您後宮情況的官員為難……」雲棲回摸了下他的臉頰,無聲訴說自己誤會他的歉意。
嗯?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為何不在用膳的時候說?」
分明可以在用膳時一起說了,偏偏等到現在!魏司承也承認,他就是想看雲棲吃醋的樣子,因為沒見過,他想哪怕一次也好。
雲棲微微一笑,拒絕他這種幼稚的行為。
這一日,向來和諧,連爭吵都極少的帝後,終於分宮睡了。
德寶認為,是他們陛下被娘娘趕出來了,娘娘在氣頭上,儀態萬千地恭送陛下,讓陛下去御書房歇息。
就他對娘娘的了解,娘娘一定很生氣。
魏司承被趕出了鳳儀宮,嘴角還是上揚的,差點讓德寶以為他們陛下終於瘋了,被趕出來還這麼高興?
心中有雲棲那句回應,魏司承一直保持着亢奮,這點小吵鬧在他看來是情趣。
太過躁動,他乾脆來到奉天殿,攤開了宣紙開始勾勾畫畫。
這是一份寢宮通往宮外的地道圖,也是他曾經發現的那條。
如果想要一勞永逸,就要有確實有效的舉措,不能讓雲棲成為眾矢之的,又能讓後宮眾人閉嘴。
已經成為新上任暗衛的乙丑被委派了新任務,清理原有的地道,並建造一條通往鳳儀宮的岔路。
魏王的后妃本就非常少,全是原來府邸帶來的,大多是先皇或是淑妃等人賜下的。
自從魏司承登基後就昭告天下要為先皇守孝,暫停選秀,雖然大多選秀是先皇薨逝,新皇登基後就開展,這是祖制,也沒人提出過異議,可新帝一定要守孝,孝字為大,他們也沒理由因此就死諫。
所以原來府邸的那幾位碩果僅存的美人就被各家關注着,希望能通過她們的關係,往後宮塞人。
於是在這樣密切的關注下,一群美人半夜跪在陛下的寢宮門外的事,還是傳到了言官的耳里。
當他們慷慨激昂地引經據典地建議陛下應該廣納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