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慶國誕下更多優秀的儲君人選時,竟然發現他們陛下連皇后的鳳儀宮都不去了。
這個猝不及防的消息打得他們措手不及,陛下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居然乾脆不近女色了,據說他除了初一、十五宿例行宿在鳳儀宮以外,其餘時間都在自己的寢宮就寢。
但凡言官進諫,陛下就問他們,是糧食問題解決了嗎,還是國庫充盈了,亦或是天下沒貪官污吏,百姓能夜不閉門了?
一個個問題砸向言官,讓他們頓時羞愧不已,陛下將全部心神都放在江山社稷上,若他們再進諫下去可不會有什麼好名聲。
畢竟除了前朝的某位明君外,沒有哪個在位的魏王能被百姓歌頌成千古一帝。
陛下的名聲太好,間接導致他們的進諫之路阻且長。
他們現在只能盯着皇后的肚子了,將全部的指望都放在皇后身上,哪裏還敢對皇后再指手畫腳。
魏司承本就不喜這群言官,說是為天下之憂而憂,實際只是名利兩字作祟。
從開國至今,這些言官動不動就死諫,生怕晚一步就不能名留青史。
但凡帝後有什麼錯處,揪住就不放,魏司承可不打算像先皇那般慣着。
就這樣,勸誡帝王廣納後宮的提議,就這般折戟沉沙了。
言官們認為,守孝三年後,一樣可以再次進諫,他們還能熬,再等三年又如何?
雲棲也有這樣的疑問,那日在鳳儀宮看到一身黑衣忽然出現的魏司承,她亦是驚訝了一下。
這會兒,岔道還沒建好,魏司承是利用夜行衣悄悄地過來的。
看她促狹地看着他,他摸了摸鼻子:「我就怕你晚上會睡不着,過來看看。」
真不是因為想你。
雲棲親自為他弄好了洗漱用品,也不拆穿:「要到冬日了,您這身不冷嗎,換下來後,先去床上歇息?」
魏司承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濕意,是之前為了避開巡邏的禁衛軍,被樹上的雨滴落到的。
雲棲總是細緻的讓他感到熨帖,他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從善如流地走了過去,如同進入自己宮殿,道:「好,我先為你暖床。」
魏司承像往常那樣摟着她,他總要抱着她才能徹底入睡。
雲棲在後宮都聽說了言官的豪言壯志,她亦是好奇詢問三年後該怎麼辦。
魏司承挑了挑眉:「太后得了重症,太醫說可能撐不過三年,前太子將她送回了宮中調養,朕向來孝順,自然要繼續守孝的。」
魏司承最後還是應承了太后,沒有對前太子趕盡殺絕,安插了自己的探子就放他去了封地。
看他淡然自若地說着,雲棲笑着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裏咯咯笑。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些言官定然沒想到會遇到這位道行更深的陛下。
偶爾在後宮看他們前朝的鬥智鬥勇,也頗有一番趣味。
「笑什麼呢?」
「那麼多美人,您捨得?」
雲棲斜了他一眼。
「不舍啊,但若真廣納後宮了,我家小哭包會不會哭上三天三夜,將長城哭倒了。」
「您去唄,臣妾哪敢攔着您。
啊,那裏是痒痒肉,別碰——」
兩人打打鬧鬧的聲音從裏間傳出,守在外頭的德寶與佩雯對視了一眼。
如今,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無情無欲的陛下,是肚子在寢宮就寢,卻不知陛下冒着被禁衛軍發現的危險,偷偷潛入皇后的鳳儀宮,每日還要比任何人都早起,再回到自己的寢宮,裝作哪兒都沒去的樣子。
分明是正經帝後,弄得如同……咳。
他們想,這輩子大概不會再見到一個帝王在自己的皇宮中,恍若做賊。
他們衷心祈禱陛下不會馬前失蹄,不然若被自己的禁衛軍抓住,這大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件了。
歡笑能感染人,他們也隨着裏面的帝後樂了一會。
不由想起之前下了賭注,看皇上被娘娘趕出鳳儀宮,他們會幾日和好。
一個猜這次鬧得這麼驚天動地,至少也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