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過往人魂的記憶越加的擴張的話,會不會影響到本體?」李衛在一旁輸送靈脈的同時還沉吟道。
「不會的,那只是一片過去記憶的迴響,至少他的這一段過去記憶不會喧賓奪主,奪取現主的記憶和人格,他殘留的部分太少了。」梅搖頭道。
那也就是說,如果殘留的部分夠多的話。
那也會影響到原主的今世的。
過去記憶的迴響,能影響今世之世。
若是被過去的記憶影響足夠多的話,那麼『我』還是『我』嗎?
此時,黃超已經遁入夢境之之中,和過去的自己相合。
夢境之力延伸,李衛心有所感,也一同遁入到了這幻夢之境中。
屬於黃超的,前世的殘留之夢。
...
黃超在面對過去的殘響幻境之時,臉色卻露出了些許迷茫之色。
恍若一夢之間,將他拉入到過去記憶之中。
一切過去一切往昔皆是呈現在了眼前。
李衛和梅進入到了夢中之界。
街道的繁華空前旺盛,而街上的行人,有的是身着胡服,襦裙,袒胸裝束,男扮女裝,可見風氣之開放。
而歷史之中如此開放的封建朝代,恐怕就只有一個了。
「唐時嘛。」
梅的衣衫變成了一身男裝,長發也被束起,別有一番颯爽之意。
此時,梅姑娘輕輕的說道:「好久沒有回憶到這個時代了啊。」
李衛看着眼前的梅姑娘,眼神有些恍然。
真好看...
在夢中身形能夠隨意更換,李衛將自己的衣衫變化為了唐時着裝,男裝麗人,瀟灑道人。
交相呼應。
周圍的場景變成了繁華的街道,而在黃超眼前,也出現了一個面容消瘦,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書生。
書生望着前方書院狠狠的提筆留字,然後便瀟灑離去。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黃巢。
短詩道盡霸道。
書生名諱,乃是黃巢。
「這一首詩是我的前世譜寫下的...黃巢?我的前世是黃巢之亂的那個黃巢?」
就連黃超都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臉上有不少皺紋,顯得有些黝黑的人。
是黃巢。
是...自己的前世?!
不過科舉落第者黃巢,題反詩卻並沒有被發現,或者說,人們也不覺得這一個外地來的書生,提這詩會有什麼切實的行動。
一個憤憤不平的科舉落者而已,每年都有不知多少,若是全都去在意的話,那長安,還怎麼運作了?
和當初看到那一句反受詩的人想的一樣,當年的黃巢並非是真有反意,只是對現實的憤恨讓他發泄了一通而已。
他本質還是一個日子人,回到了家鄉做起了先祖的行當去干私鹽貿易,將過去二十年苦讀生涯都拋棄掉。
雖然私鹽貿易做的不錯,卻也時不時會被人嘲諷,讀書浪費的20年光陰歲月。
對此,黃巢都無言以對,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只是,對於大唐王朝的憤恨則與日俱增。
直到某一年水旱頻發的時候,改變了他的命運。
那一年秋糧顆粒無收,但唐懿宗卻以『用兵不息,賦斂愈重』的政策徵收稅務,各州各縣都不敢上報災情,繼續攤派徵稅,民不聊生。
長安依然是歌舞昇平,其他地方已經是水深火熱了,各路暴亂之舉層出不窮。
那一年,民眾連飯都吃不起了,更別說吃鹽了,於是乎,私鹽販子們連訣起義。
朝廷無道,民不聊生,打着這般名號,一夥由鹽販和流民組成的團伙反叛起義。
聽到有自己的同行起兵大唐,黃巢大笑機會來了。
「哈哈哈哈,大唐,我報復你的機會來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是讓我等到了這個機會,為了你這官爵之位,我苦讀20年沒有任何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