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結束時,已經過了十二點。讀爸爸 www.dubaba.cc
人一多,無論熟悉不熟悉,鬧起來免不了要喝酒,即便馮銘深已經幫貝琳擋了又擋,貝琳還是喝下去不少。
好在這兩年她酒量見長,加上也沒真放開了喝,到走出宴會廳,她也沒露出半分醉態。
只是哪怕她叫了代駕,馮銘深也還是執意要送她回家。
最後貝琳只能和他一塊上車。
馮銘深因為幫她擋酒的緣故喝的有一些多,不過倒也不至於爛醉如泥,而且他酒品不錯,上車後直接靠在座椅上就睡了。
一路無話。
半小時後,車子開進貝琳所在小區。
見馮銘深還睡着,貝琳下車前把他家地址報給代駕,麻煩代駕再跑一趟。
「貝琳……」
只是貝琳才剛伸手去開車門,另一隻手就被馮銘深給抓住了,男人汗濕的掌心溫度滾燙,這雙慣常拿手術刀的手,力氣竟然也很大。
「你醒了?」
貝琳抽了抽手,沒能掙脫,乾脆由他抓着,「我到家了,等下給你家阿姨打個電話,讓她到樓下接你一趟。」
馮銘深依舊沒有鬆手,清雋的臉上透出幾分急切,「今晚的事情,你……」
「銘深,現在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意識到他要說什麼,貝琳開口打斷,「何況你現在喝醉了,這件事還是應該等你清醒再說,你覺得呢?」
馮銘深理智尚在,聯想到晚上宴會廳里的那一幕,語氣失落,「所以你今天不打算給我答案了是麼?」
貝琳皺眉,「對不起,我……」
這次換她不能把話說完,馮銘深鬆開她手的時候自己打開車門,腳步虛浮衝出去。
貝琳追過去的時候,他正彎腰在綠化帶邊吐。
明顯透着不適的嘔吐聲在夜深人靜的小區里一下子傳出去很遠。
附近那棟樓已經有人被吵醒,開窗探頭出來看,「大半夜搞什麼?」
語氣十分不滿。
貝琳連聲道歉。
她又回車上取了水,準備給他漱口。
可是被代駕給叫住,「女士,那位先生還用送麼?我等下還有一單要跑,再送那位先生的話現在就得走了。」
「麻煩你等我五分鐘。」貝琳拿着水匆匆跑去綠化帶那邊。
吐過之後,馮銘深整個人就有些不怎麼清醒了。
讓他漱完口,貝琳扶着他回到車邊的時候,代駕已經走了。
看着空蕩蕩的車廂,貝琳一陣頭大。
不遠處樹影里停着一輛黑色轎車,貝琳和馮銘深被代駕送回小區之前,那車子就已經停着有一陣了。
樹下光線昏暗,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那輛車駕駛座上是坐着人的。
林衍笙看着貝琳的車子被代駕開回,又看着馮銘深最先從車裏下來,過後貝琳來回奔波,遞水拍背又扶着他準備上車,但代駕已經走了。
最後兩人在車邊站了會,也不知說了什麼,貝琳吃力的扶着完全貼在她身上的人進了住宅樓。
進到樓里,兩人身影在林衍笙視線里消失。
車裏坐了許久,一動不動他快定格成雕塑。
只是這雕塑到底還是不夠入戲。
否則他也不能放任自己戾氣外散,還盯着住宅樓入口的一雙黑眸,更是早已被深厚冰層給蒙住。
進門後,貝琳將馮銘深安置在客廳沙發上。
四年前那場車禍留下的後遺症不算重,但那之後貝琳身體確實大不如從前。
就好比現在,也不過是扶着人上了個樓,她就喘的厲害,身體由內而外透出的疲憊更是難以緩解。
原本還想擰條熱毛巾給馮銘深擦一擦臉,這會她也不高興管了。
貝琳隨手扯了條毛毯給他蓋上,就準備自己回
房間,但才要轉身,手腕就被他拉住。
「馮銘深!」
貝琳猝不及防的驚呼一聲,身體也跟着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