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吳白拿起紙筆,將這裏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寫下來,讓風鳴鴉送回魔都。
剛放飛風鳴鴉,夜戰蕭和譚漢義匆匆趕來。
兩人剛處理末天揚的事。
「夜柳風呢?」
夜戰蕭道:「關在牢房了。」
「把他帶來。」
譚漢義急忙去辦。
沒多久,夜柳風被帶到了吳白面前。
夜柳風絲毫不懼。
西荒弱小,貧瘠,他是六魔主的人,他賭吳白不敢殺他。
他只要表現得強硬點,回去還能落個寧死不屈的好名聲。
「吳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夜戰蕭大怒:「夜柳風,你最好注意你的態度。」
吳白擺擺手,笑道:「無妨。」
「夜城主,請坐。」
夜柳風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走到桌子旁坐下。
「夜城主,餓不餓?」
夜冷風其實早就餓了,冷哼道:「吳白,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什麼怕不怕的?」吳白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笑着說道:「我知道夜城主不是怕死的人,我也不會為難你,大家都是各為其主而已。」
「譚漢義,給夜城主準備點吃的。」
譚漢義十分不願意,心裏泛起了嘀咕,莫非吳白是擔心得罪六魔主?
夜戰蕭瞪了他一眼。
譚漢義急忙道:「屬下這就去辦。」
「吳白,別假惺惺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吳白輕笑着說道:「不着急,先喝點茶,飯菜馬上就來。」
吳白越是如此,夜柳風越是斷定吳白害怕得罪六魔主,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之前都是在將士面前做做樣子。
夜柳風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喝完後,吳白又幫他添滿茶。
等了一會,譚漢義送來幾個菜。
「怎麼沒酒?有菜沒酒怎麼行?給夜城主上酒。」
很快,一壇酒擺在了桌上。
吳白親手給他倒了一碗。
夜柳風是個好酒之人,下意識地去端酒碗。
吳白笑道:「夜城主可知道這是什麼酒?」
「什麼酒?」
「斷魂酒。」
夜柳風下意識地放下酒碗,這酒的名字聽着不太吉利。
「這酒的名字該換換。」
吳白笑了起來:「夜城主大概沒太明白,不是這酒叫斷魂酒。而是人死前喝的酒,叫斷魂酒。」
夜柳風臉色微變,後背直冒寒氣。
「吳白,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夜城主想活還是想死?」
夜柳風聲色內荏地吼道:「你敢殺我?」
「你算個屁,殺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莫說你,就是你們六魔主來了,照樣宰了他。」
西門雲翼滿臉獰笑。
吳白取過剛才用的紙筆,放在夜柳風面前:「這些年,你們跟我們西荒借的魔晶石沒有十億塊也有六七億塊了吧。」
「這借東西就得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咱們四捨五入,就算十億塊上品魔晶石,多了我也不要。麻煩夜城主幫我寫個借條,我回頭去找六魔主要。」
「十億塊?」夜柳風驚得跳了起來,「還上品魔晶石?吳白,我看你是瘋了吧。」
夜戰蕭和譚漢義也目瞪口呆。
這個魔晶石礦脈品質不高,中品魔晶石都很少,上品極為罕見,幾乎都是下品。
再說了,就算末天揚將整個礦脈掏空,怕是也沒有十億塊魔晶石。
夜柳風滿臉冷笑:「吳白,就算我敢寫,你敢去找六魔主要嗎?」
「這你就別管了,你只負責寫,要不要是我的事。」
夜柳風表情一點點僵硬,看得出來吳白不是開玩笑。
「我若是不寫呢?」
吳白將那碗酒推到他面前,笑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