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怔了一下。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讓王宇派人這樣的話了。
吉祥提過,讓王宇派人,給蘇卿卿的宮裏添幾名侍衛,這樣用着也踏實放心。
徐嬤嬤提過,讓王宇派人,給蘇卿卿這邊添幾個宮婢,這樣用着也放心。
容闕以前也提過,讓王宇派人,從蘇家軍里挑幾個靠得住的來這邊......
現在容闕又說。
她朝容闕看去,容闕一臉坦坦蕩蕩任由她看,並不揭穿她已經懷孕並且還有點動了胎氣的事實。
「我這邊,不管怎麼抽調人手,都是拆東補西的,很容易被察覺,一旦被察覺了,對方肯定會另作準備,那我們盯着也就沒用了。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我跟前少了一個明和,對方應該也猜了出來明和是被派去守着冷宮那位了。
結果如何?
就給我們來了這樣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我派人不行,太明顯了。
最好還是我派人盯着,這是明面上給他們看得,你再另外挑兩個外面的進來,暗中盯着,一旦對方動手,我們能清清楚楚摸清楚對方到底是如何得手的。」
蘇卿卿明白了容闕的意思,她沒多想,只當是為了眼下這件事,「行,我讓王宇去安排。」
容闕默了一下,「如果能有女的最好沒有就算了。」
他的計劃很簡單,這一次弄一批人進來,之後就把這些人養在宮裏,循序漸進的不斷往宮裏添人再將宮裏的人一茬一茬的替換出去。
直到整個皇宮用的全部都是靠得住的。
他要將這偌大的宮城,里里外外洗得乾乾淨淨。
齊貴妃被禁足,第二天便在早朝掀起軒然大波。
薛國公自命為富貴閒人,並不早朝,可這朝中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子弟。
以禮部尚書許大人為首,打着兩國和平建交的旗號,要求容闕將齊貴妃放了。
而賀朝作為鐵杆保皇黨,當然要站在容闕的一方,立在朝堂之上,賀朝一身官服器宇軒昂,他咄咄看着禮部尚書。
「敢問許大人,釋放齊貴妃的原因到底是因為齊貴妃是大齊的公主呢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若說因為齊貴妃是大齊的公主,我們大燕朝沒有這樣的規矩,因為她是鄰國公主就對她赦免罪罰?
遠的不說,單單先帝在位期間,欣貴妃也是南梁的公主呢,當初欣貴妃涉嫌毒害妃嬪,那時候還是太后娘娘可是親自下令,將欣貴妃打入天牢。
天牢可比禁足嚴重多了。
那欣貴妃只是涉嫌毒害,齊貴妃卻不同,在案發現場,那可是有一個齊字的。
都鬧出人命了,陛下不過是為了查案,遵照規矩將她禁足,怎麼許大人竟然激動到這般地步,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大人遵照的是大齊的律法呢!」
禮部尚書面色鐵青被賀朝扣了一個叛國的帽子。
「賀大人慎言,本官提出將齊貴妃釋放,那正是本官忠君的原因,這宮裏一共就兩位娘娘,皇后娘娘將齊貴妃娘娘關了禁足,這讓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后娘娘?一個善妒的名聲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強加給娘娘?」
旁邊京兆尹黃兆中嘀咕一句,「您要是不和天下百姓說,哪個天下百姓有這千里眼順風耳還能知道宮裏的事。」
「你不要胡攪蠻纏!」旁邊一位世家子弟的官員就道。
黃兆中翻個白眼,「這怎麼叫胡攪蠻纏呢?我就問你,你說天下百姓給皇后娘娘扣帽子,天下百姓是如何知道陛下今天早飯吃了什麼呢?」
那位世家官員讓他問的一愣。
黃兆中就道:「他們不知道陛下早飯吃什麼,那為什麼就知道齊貴妃被禁足了呢?齊貴妃自從進宮之後不是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怎麼出來麼?
這被禁足和不被禁足的,區別也不大,天下百姓怎麼就知道的那麼詳細了呢?
我看,但凡有謠言放出,肯定是有人蓄意引導。
今兒在朝上提出要釋放齊貴妃的,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都有嫌疑!」
黃兆中說完,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