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親了蘇卿卿嘴角一下,「這次你們在榆林,辦事辦的這樣順利,他功不可沒吧。」
還在吃醋。
蘇卿卿笑的不行,「人家墨鐸心裏只有映柳一個人。」
容闕和墨鐸沒有交情,他對墨鐸全部的了解,就是這個人身為大齊的太子,被廢掉了,在被廢掉之前,他和蘇卿卿打了幾個月的仗。
這仗打的,就跟他們在邊境舉辦宴會似的。
白天像模像樣操練一番,到了晚上,蘇卿卿和墨鐸以兩國國界為線,點着篝火烤着羊腿,在那廣袤的邊陲,談人生談未來。
那是他不曾參與的蘇卿卿的風華正茂。
原本是該舉辦慶功宴的,但是蘇卿卿懷着身子連日舟車勞頓只想休息,沒有精力赴宴,而這次前往榆林的簫譽又留在了西北,這慶功宴便作罷。
文武百官跟隨在馬車後面將帝後送達宮中便散了。
連日的奔波讓蘇卿卿極度缺覺,在舒舒服服泡了一個澡之後,被容闕用被子包了抱回床榻,頭髮不且擦乾,她就已經睡着。
容闕坐在床榻邊上,小心翼翼的擦着蘇卿卿的頭髮,看着錦被中熟睡的臉,心裏又酸又疼。
別人家的媳婦,懷着身子都要嬌嬌的養着,他媳婦......又瘦了。
頭髮上的水珠擦乾,但到底還是濕着,唯恐蘇卿卿生病,容闕又讓人在屋裏加了一盆火炭。
一切收拾完畢,他也退了衣衫鑽進被子,將人一勾,摟進懷裏,緊緊抱住。
蘇卿卿可能是察覺到他的存在,很輕的哼了一聲,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沒睜眼,繼續又睡了。
前胸貼着後背,兩人像是一對依偎在一起的勺子。
蘇卿卿在西北的那些日子,容闕睡得也不好,白日裏忙着和那些老傢伙們鬥智鬥勇,晚上好容易熬過一天的忙碌,夜深人靜,想蘇卿卿想的厲害。
蘇卿卿剛走的那幾天,他想的最為厲害,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喝了安神湯也睡不着,那幾天把明和明路還有賀朝嚇壞了,唯恐他哪天就猝死了。
後來還是賀朝背地裏做主,讓太醫在他屋裏燃了安神香,又給安神藥加重了分量,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熬過最初的那一個月,倒是不用安神香也能睡了,但夜夜噩夢,夜夜驚醒。
這還不如睡不着了。
噩夢驚醒後的那種惶恐和害怕,他每每想起心裏都一抽一抽的疼。
現在,人回來了,抱在懷裏了,容闕前所未有的踏實和放鬆。
這一覺,一個因為舟車勞頓一個因為夜夜難眠,竟然相擁着從半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明和明路心疼容闕,知道他很久很久沒這麼睡過,到了早朝的點兒也沒把人叫醒,但也沒耽誤早朝。
天不亮的時候明路就去了賀朝的府上。
他去的時候賀朝正要出門,瞧見他來了,嚇了一大跳,「出什麼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賀朝聲音都是抖得。
皇后娘娘剛回來,這第二天天不亮皇上跟前的親隨就登門,這要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明路能來?
看到明路那一刻,賀朝差點腿軟一個踉蹌。
明路讓他鬧得哭笑不得,「能出什麼事,就是和你說一聲,陛下睡着了,從昨兒下午回去一直睡到現在,聽動靜是沒有要醒的意思,但是早朝你看......」
賀朝大鬆一口氣,「就這個?沒別的事了?」
明路笑道:「能有什麼事,你盼着什麼事呢!」
賀朝吁了一下,「早朝繼續,娘娘昨兒回來,糧食問題徹底解決,娘娘手裏握着蘇家軍,先解決了兩廣水災又解決了全國糧食慌,這已經是在百姓心裏站穩了腳跟。
現在也該動手收拾那些尸位素餐的老東西們了,這事兒你別管了,一會兒早朝的時候你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怎麼配合?」明路道。
賀朝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明路一直知道賀朝是個蔫壞的,但是從來沒想到,這人能蔫兒壞到這種地步。
金鑾殿早朝,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