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布莊的老闆這次捐款足足捐了三十萬兩。
為的就是打出一個仁義的名聲,讓全國老百姓都記住,錦繡布莊在關鍵時刻,是良心布莊,在關鍵時刻,靠得住。
只要這個名聲打響了,那以後錦繡布莊就算是鬧出點什麼黑料,一句愛國足夠糊弄那些老百姓了。
誰還不犯點錯呢不是。
當他聽季雲說,薛國公把他們的錢全都給威遠鏢局填窟窿的時候,心都涼了。
那不是十萬兩不是三千兩,那是三十萬兩啊,他再有錢,也不能三十萬兩說打水漂就打水漂。
從見了季雲到現在,短短一刻鐘功夫,他嘴角起了兩個大泡,一說話嘴巴就疼。
季雲臉色也不好看,跟在一群商戶中間,唉聲嘆氣的營造氣氛。
「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啊,要真的給填了窟窿,這可如何是好!」
「怪不得薛國公不讓皇后進城呢,合着是怕進城了就露餡了麼?」
正說話,薛國公從外面進來,裏面七八個商戶烏泱泱就圍了上去,薛國公一路走來都在做心裏建設,此時見他們烏泱圍來,好容易做起來的建設頓時有點要崩塌的節奏。
「怎麼都來了?出什麼事兒了?」面上維持這該有的態度,薛國公蹙眉掃了一圈眾人。
季雲第一個道:「國公爺,我們之前配合官府呼籲百姓,現在百姓的捐款差不多也到位了,我們的那些錢能不能現在就退回來。」
薛國公皺眉看向他,心裏咯噔一聲,「按照慣例,都是等到一切結束之後才分,免得鬧出什麼不該有的岔子,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怎麼現在就來了?」
一副斥責他們不懂事的樣子。
錦繡布莊的老闆立刻就道:「國公爺見諒,我們不是非得現在要拿回來,但是,那麼大一筆錢,到底心裏不踏實。」
薛國公就道:「多大一筆?你不就是捐了三十萬兩麼,放心,丟不了,到時候一分不少還給你。」
做生意的,誰不是人精。
大家本來心裏就有所猜測,現在薛國公這話說的,讓他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勁。
心裏惦記着錢,膽子也就大了許多。
只是在錦繡布莊老闆開口之前,季雲先一步道:「國公爺,我那點錢沒多少,也就三萬兩,要不您現在就還了我吧。」
薛國公眼睛都瞪大了,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季雲。
這種話,你怎麼就好意思說出來呢?
季雲一臉無奈的表情,「國公爺,要是平時,這話草民也不敢造次,可現在草民聽說,您掌控的威遠鏢局在護送召國皇子回朝的路上出事了,召國皇子的那些物資全讓悍匪劫持了,您把我們的銀子拿去添威遠鏢局的窟窿了,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草民心裏實在不踏實。」
季雲這話一出,薛國公直接驚呆在那裏。
哈?
季雲繼續道:「草民當然相信國公爺做不出這種事,可草民就是惴惴不安啊,國公爺就當是安撫一下草民吧,這銀子給了草民,下次只要國公爺用得着,草民還是二話不說全力支持。」
他直接把話砸出去,其他人膽子也就跟着大了起來,之前不好意思直接說的話,現在也好意思說了。
「國公爺,我的那份,您也給了我吧。」
「親兄弟明算賬,國公爺,咱們這其實也算是交易完了的......」
他們一言一語,全是逼着要錢的,薛國公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誰和你說的這些?」
怒火從天靈蓋冒出,眼珠子裏都帶着火氣。
讓這些商戶的氣勢瞬間就低沉了下去,但季雲不一樣,他一副絲毫不畏懼的樣子,讓說就說,說的響亮。
「國公爺,今兒一早我們藥堂來了個看病的,抓藥的時候他提了一句,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是我懷疑國公爺......」
薛國公打斷了他的話,問道:「看病的長什麼樣?」
季雲就道:「兩男一女,是給那女子看病,他們都穿着雨具,具體也看不清楚長什麼樣,不過那女子當時摘了雨帽了,倒是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