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得好死的,有說太子爺只是要羞辱玩弄她,當然,也有說她命好的,映柳一概充耳不聞。
在沒有見到墨鐸之前,什麼都是假的。
映柳是從太子府的正門進去的,當意識到自己過得是正門而非側門的時候,她心頭猛地泛起漣漪,可很快又被不安代替。
帶她進府的人直接將她帶進了墨鐸的院子。
映柳進去的時候,墨鐸正在花架下的太師椅上懶懶散散的坐着,胸襟半敞,說不出的恣意慵懶,這模樣,明明一副紈絝浪蕩子的形象,映柳瞧着,卻挪不開眼。
幾步上前,跪地行禮。
「罪奴映柳,多謝太子殿下相救。」
映柳語落,額頭抵地,行跪拜禮。
然而卻沒有聽到墨鐸的聲音。
映柳心跳如雷,她不敢抬頭,卻又迫切的想知道墨鐸這一刻在做什麼。
墨鐸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了一點,他垂眼看着跪在跟前的人,瞧着她瘦削的肩膀,沒來得及換下去的寬大獄服,以及低頭露出的那一節脖頸。
他微微眯着眼睛,如同狩獵的獵人盯着自己的獵物。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映柳要跪不住的時候,墨鐸忽然身子朝後一靠,懶散的一抬手,「東西拿上來。」
旁邊立刻有侍奉的人端着一個托盤上前。
「起來吧你。」
這一聲,是墨鐸和映柳說的,映柳跪的兩腿發麻,起來的時候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勉強站穩,入目就瞧見托盤裏的一個話本子。
墨鐸慵懶的看着映柳,「映柳姑娘才情絕絕,孤心慕已久。」
他嗓音微啞,聲音有些低,這聲音卻像是鼓槌一樣,一下一下的敲擊在映柳的心頭,她大氣不敢出,唯恐一個不慎就泄露了心頭所想。
「孤花大價錢把映柳姑娘買回來,姑娘知道吧?」
映柳目光從墨鐸臉上戀戀不捨的離開,垂眼恭順道:「罪奴知道。」
墨鐸輕笑,「既然知道,以後做事就乖點,聽話點,別惹孤生氣。」
那句乖點,讓映柳心裏滋味萬千。
她知道墨鐸這話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在敲打她讓她安分守己,可這兩個字太容易讓人心生遐想,她控制不住的想要給它附加別的意思。
墨鐸說完,眯着眼睛看着映柳,看到她耳廓一圈紅暈,捻着手指笑了一下,然後道:「從今兒起,你就給孤讀話本子吧。」
映柳一愣,有些錯愕的看向墨鐸。
墨鐸挑眉,「怎麼?委屈映柳姑娘了?」
映柳慌忙屈膝一福,「罪奴不敢。」
墨鐸冷哼,「你最好是不敢!讀吧,孤聽着,有感情的讀!」
旁邊侍從將話本子捧到映柳跟前。
映柳伸手拿了,然後......
《霸道王爺的嬌蠻小寵妃》?
映柳震愕的看向墨鐸,墨鐸一臉似笑非笑看着她,意思明白無誤:孤等着呢!
映柳心頭都說不上什麼滋味了,可能......羞恥大於一切。
偏偏墨鐸不做人,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太師椅上起來,一步走到映柳跟前。
男人身上帶着沉水香的氣息,一瞬間逼近,近的幾乎兩人的身體就要貼在一起,讓映柳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墨鐸低垂着眼睛觀察這映柳的反應,直到在她臉頰上看到一抹紅暈,他才恩赦般稍稍退後一點,然後將話本子從她手裏拿過來。
拿的時候,手指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映柳手心剮蹭一下。
墨鐸翻開話本子的某一頁,「從這裏開始讀。」
說完,他有大馬金刀的坐回去,好整以暇的等着。
映柳揣着砰砰心跳看向話本子上的字。
【她將王爺的外衣褪下,輕薄的裏衣登時將王爺精壯的身體若隱若現的......】
一眼看到這行字,映柳刷的臉紅了。
墨鐸哼的笑了一聲,「快點,孤聽着呢,孤花十萬兩買你回來可不是讓你給孤找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