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身子虛弱,王宇也顧不上什麼道德不道德,扛了這男人離開之後,順手在鄰居院子裏捏死幾隻雞,斜掛在腰間,原路折返。
荒廟中,等了許久不見王宇回來,吉祥急的不行,正準備出去打探一下情況,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吉祥慌忙迎出去。
「這是誰?」
一眼看到王宇肩扛着一個男人,吉祥脫口問道。
進了破廟,將雞交給吉祥,王宇三言兩語將在那邊聽到的消息回稟給容闕。
吉祥在旁邊一邊收拾雞一邊震驚。
「我們召國的?葉城的人?」
容闕見吉祥蹙眉,「怎麼?」
吉祥拔着雞毛,「姜暉你們還記得吧,他之前被流放,流放之地就是葉城。
這些人是榮安侯的人。
可姜暉好像是向征三皇子的人吧。
怎麼這麼湊巧?」
容闕篤定,榮安侯和禹王絕非同夥,可為什麼姜暉和這些人都來自於葉城。
說話間,王宇已經把地上的人弄醒,他被捆在破廟的柱子上,震愕驚恐的瞪着眼前,兩條腿在地上搓了搓,「你們什麼人?」
不等他話音落下,王宇揮着拳頭就朝這人臉上揍過去。
嚇得旁邊和尚一個激靈跳開,捻着佛,「罪過罪過,這怎麼說的,怎麼不問話先打一頓呢!」
王宇一邊打一邊道:「先揍老實了,問話比較方便,免得這孫子裝蒜!」
和尚瞭然,「哦,那是得下手重點。」
旁邊大夫:......
你們和尚真豁達。
噼里啪啦一通揍,那人眼睛都快被王宇揍瞎了,可憐兮兮央求,「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問啥我都招,別打了。」
王宇住手,但是轉頭從破廟裏抓了只老鼠,用繩子捆了,放到了男人兩腿岔開的中間。
男人:!
他尿尿尿一半被襲擊就算了,現在還要提防被耗子咬?
這到底是群什麼惡人,為什麼裏面還有和尚!
收拾完畢,王宇抱臂立在那裏,「說罷,你們被榮安侯從召國叫到這邊,到底什麼事兒?」
那人被揍得嘴皮全都是爛的,嘴唇一動就疼,可他又不敢不說,畢竟要說不說,可能就不光是挨打。
「我們在葉城給榮安侯看生意,糧食生意,他從大燕國把糧食運道葉城販賣。
葉城地理環境險惡,不太種的出糧食,那邊吃糧全靠外面往裏運。
榮安侯運了糧食進去,另外再運鐵礦出來。」
之前西山大營鬧出販賣軍糧的事,容闕追查的時候就有兩條路,一條是鎮國公,一條是榮安侯。
因着榮安侯在鎮國公那裏按了眼線,所以鎮國公那一條路被容闕連鍋端,榮安侯卻分毫沒有受到影響,甚至追查他的線索都中斷了。
沒想到,斷掉的案子在這裏續上了。
榮安侯把大燕國的軍糧販賣到了召國。
「葉城有鐵礦?」容闕問道。
那人搖頭,「葉城沒有,但是距離葉城不遠的張掖有,張掖也是常年風沙走石的地方,缺糧缺水,我們的糧也往張掖運。」
「除了賣糧,榮安侯在召國還有其他生意嗎?」
「沒有,就是賣糧和收鐵礦,鐵礦是朝廷管控的,榮安侯收不多,每次都只能收上來一小點,還是花高價。
他收上來的鐵礦都被運糧的隊伍原路送到大燕國。
我們這次來,是榮安侯突然要結束那邊的生意,招我們來大燕國發展。
我們來了也有小一個多月了,他就只讓我們把那鋪子裏原來的夥計和掌柜的殺了,在鋪子裏原地待命,別的什麼也沒交代。」
挨了一頓胖揍,這人格外老實,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既然是榮安侯特意吩咐的,指名道姓要殺這個鋪子的人,可見榮安侯是察覺了什麼。
怎麼察覺的?
當時蘇靜禾逃跑的時候,榮安侯察覺了端倪嗎?
因着這人只是負責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