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直到蘇卿卿頭腦都有些昏沉,容闕總算是鬆開了她。
抱着人的手臂顛了顛,把人抱得更緊一些,容闕低沉的嗓音輕輕的在蘇卿卿頭頂上方響起。
「英武不凡的蘇大將軍,已經把我迷暈了,容某人抱您回去休息?」
蘇卿卿昏昏沉沉靠着容闕的胸膛,懶得一個字也不想說,大約是悶悶應了一聲?她不記得了。
這一戰,她太困了,太累了,只想閉上眼睛飽飽的睡上一場。
從京都被禹王劫走到現在,她這顆心,總算是踏實下來。
事實上,蘇卿卿的這一覺,的確是睡得夠久,直到第三天下午,她才幽幽醒來。
大約是被餓醒的吧,睜眼的時候肚子就傳來咕咕的空城計。
「餓了?」
容闕溫和的嗓音立刻飄來,蘇卿卿動了動眼珠,就見他坐在自己床榻邊上的小秀墩兒上,正舉着一本書看呢,約莫是聽到她的動靜,將手裏的書一合,隨手丟到床榻上,起身胳膊撐着床榻俯身看她。
聲音傳來的同時,一個吻落在蘇卿卿的額頭。
很快,這人又在她鼻尖和嘴巴親了一下。
都是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要起來麼?還是再躺一會兒?」容闕還保持着那麼撐在那裏的姿勢沒有動,溫柔的問她。
蘇卿卿轉頭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來吧。」
不等她動作,容闕就把人撐着扶了起來,背後墊了一個鬆軟的大靠枕,等扶了蘇卿卿坐好,容闕轉身又去端一碗溫度正好的蜂蜜水。
見蘇卿卿挑眉看過來,容闕伸手在她臉上很輕的擰了一下。
「睡了三天了,再不醒我就打算把你推醒,掐着時間讓吉祥泡的蜂蜜水。」
提起吉祥,容闕笑容又深了幾分,「你再不醒,吉祥快要把大同縣城的道觀拆了。」
蘇卿卿是因為累着了一直昏睡不醒,吉祥只擔心她家主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等了兩天不見她家主子醒來,直接上了大同縣比較出名的一間城中道觀。
逼着裏面的道長給蘇卿卿算命,算什麼時候能醒來。
道長快瘋了。
容闕估麼,蘇卿卿要是再不醒,這道長可能即將還俗了。
他當趣事給蘇卿卿講,蘇卿卿忍俊不禁的喝完那碗蜂蜜水,「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碗遞給容闕,她捏着自己的肩膀,「不過,這次似乎真的睡醒了,身上沒有那麼沉了。」
容闕擱下碗,「和尚給你準備了烏雞藥膳,緩一緩就穿衣服起來吃吧。」
說着,身子向前湊了一點,「我幫你穿。」
蘇卿卿前一瞬腦子裏還在震撼和尚燉雞湯這種詭異的畫面,後一瞬就警惕的瞪着容闕,「不,我自己穿,不然我可能會直接餓暈過去。」
容闕笑了一下,沒說話。
蘇卿卿抬手朝他肩膀一推,「你怎麼這麼流氓。」
容闕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們粗人說話粗野,太子妃娘娘莫要怪罪。」
蘇卿卿都震驚了。
打了個仗,這人是瘋了麼?
這不是她被鬼上身了,是容闕被奪舍了吧。
兩人調侃幾句,最終蘇卿卿還是在容闕的強烈要求下,由容闕幫她穿了衣衫,當然,穿的過程中,少不得四千字。
只不過為了顧及蘇卿卿是當真的餓,容某人十分收斂的只是點到為止。
就這,依舊還是耽誤了一刻鐘蘇卿卿才算坐到了飯桌前。
吉祥樂的兩眼冒淚,瞧着蘇卿卿原本就瘦削現在更是瘦的快要一點肉沒有的臉,嗷嗷的抱着她的胳膊,「主子,您總算是醒了,陛下要是知道主子受了這麼大的苦,不知道會不會哭死過去。」
這個陛下,自然是指的召國皇帝。
蘇卿卿戳了一下吉祥腦門,「快起來,我這裏餓的兩眼發慌,你纏着我胳膊不讓我吃飯是什麼意思,沒見過這樣的小刁奴。」
吉祥這才抹着眼淚起身,趕緊給蘇卿卿端了一碗粳米碧波粥。
這粥是用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