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宮宴,南梁九皇子憤然離席。
回了驛館就得了消息,整個京都的百姓都在議論一個話本子,那話本子的內容,除了人物身份外,全部都與宮宴上的事情重疊。
這算什麼!
分明就是大燕國對他南梁的羞辱和踐踏!
他們上門提親,人家如何應對?
就這!
之前那一起話本子事件,他只當是一場誤會,鬧出那樣的事,他還繼續求娶。
現在回想,只覺得憤怒憋屈。
人家明明就是在戲耍他!
當初若非為了保住蘇雲鶴,他怎麼會來為牧則求娶這樣的人,可現在看來,北燕皇帝分明是不給蘇雲鶴任何機會,這顆棋子,他再努力也沒有用了。
歡喜而來,憋屈離開。
南梁使臣一走,蘇雲鶴徹底失去希望。
蘇云云謀害二皇子妃,被判死刑,罪及九族,只皇上念在蘇家以往的功勞上,從輕發落。
只蘇云云一人斬首示眾,蘇家餘下其他,全部充軍發配。
被蘇卿卿藏在府中的蘇靜禾,終於如願以償離開太子府。
容闕的傷勢頗重,整整昏迷了三天才甦醒。
這期間皇上去看過他兩次。
第三天上,皇上念在容闕為蘇卿卿求情的份上,釋放蘇卿卿,勒令其禁足思過。
等蘇卿卿從天牢回府,已經是暮色時分。
吉祥巴巴的守在門口等着,終於見到了她家主子,哭着就跑上前。
「娘娘,您可回來了,奴婢要急死了。」
徐嬤嬤一眾人跟在後面抹淚,仿佛蘇卿卿當真起死回生一般。
送蘇卿卿回來的內侍一人領一份茶水錢,歡喜離開,蘇卿卿帶着大家回府。
及至到了正房,吉祥一邊服侍蘇卿卿泡澡,一邊回稟,「靜禾小姐被帶走後,奴婢已經讓杜媽媽使了銀子,路上會有人照拂,等出了山西,就會有人將她帶走。」
蘇卿卿嗯了一聲,閉目躺在浴桶中。
蘇靜禾的事,始終讓她心裏似針扎一樣難受。
吉祥繼續道:「陛下召見了王將軍,果然提起養私軍一事,這幾日,王將軍都按照娘娘的吩咐,找機會與榮安侯府世子爺接觸。」
賀朝是太子的人。
他把陛下想要養私軍一事透露到鎮國公面前,鎮國公必定會核查,到時候查到了榮安侯府頭上,順勢就能把鎮國公這目光轉移過去。
只要有榮安侯這大佛擋着,誰會在乎一個王宇。
要知道,現在的王宇,早於當年蘇家軍的王宇大不相同了。
以後,王宇養兵,鎮國公的目光卻只會盯着榮安侯。
吉祥碎碎叨叨將這三日發生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回稟,等她說完,蘇卿卿也洗的差不多。
換了乾淨衣衫去看容闕。
容闕的傷,看着兇險,其實都不在要害,只是失血有點多,現在臉還蒼白着。
一早得了消息,以為蘇卿卿一回來就來看他呢,容闕脖子伸的長長的,還專門讓明路給他淨了臉梳了頭。
結果,他像個花孔雀似的在這裏盼着,人家直接去泡澡了。
要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此刻終於見到人,容闕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蘇卿卿,只想把這人多看一會兒,「牢裏滋味苦吧?」
蘇卿卿挨着容闕一側坐了,替他掖了掖被子,「能有多苦。」
再苦能苦的過邊疆的嚴冬?
沒吃沒喝還要潛伏在地上爬了將近十個時辰,就為了最佳時機一擊敵人。
相比那些,這都不叫苦。
抿唇一笑,蘇卿卿朝容闕道:「殿下還真敢信我,你就不怕我的人一個閃失,直接要了你的命?」
怕嗎?
怕,也不怕。
怕沒了命就再也看不到他。
卻並不怕自己真能會命喪她手。
「事實證明,太子妃還是值得我信任。」
蘇卿卿就笑道:「這次殿下雖然身體受傷,但是陛
第118章 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