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陽回到閣樓之時,木隸與時遙還在那下棋,見蕭沐陽回來了,時遙看向他笑問道「師兄找你說了什麼事?」
「唉……一言難盡。」蕭沐陽嘆息一聲。
看見蕭沐陽一臉頹然的神色,時遙目光頓時凝了下,心中隱隱意識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被罵了?」
「比這還嚴重。」蕭沐陽回道。
時遙一臉愕然,比被罵還慘?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來。」時遙神色變得認真了幾分,顯然對此非常好奇。
「師兄知道我帶弟子們前往碧落閣,將我罵了一頓,我心中不服,便和他理論了幾句,然後……」蕭沐陽說到這裏停頓下來,似乎感覺難以啟齒,最終還是如實說道「師兄還讓我下山歷練,磨鍊一番心境。」
「……」
時遙目光瞪得極大,一臉佩服的看着蕭沐陽「師弟你是真勇啊,竟敢和師兄對着幹,師兄有沒有揍你?」
「額……」蕭沐陽臉色變得不太自然,旋即搖頭道「那倒是沒有,畢竟是師兄弟,豈會對我動手。」
「也對,師兄的性情雖然有些古怪,但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畢竟是為了流仙閣着想,師兄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動手,頂多責罵幾句。」時遙點頭道。
蕭沐陽聽到此話內心一陣抽搐,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難不成,他去見的是一位假師兄?
「你是什麼打算,難道真的要下山歷練?」一旁的木隸開口道「或許你師兄只是一時在氣頭上,他的本意並不是真的讓你下山,只是想教訓你一番。」
「我看不像,他的態度十分堅決。」蕭沐陽搖了搖頭,隨後他露出一抹笑容,像是看開了一般,道「師兄都這樣說了,我不好繼續留在流仙閣,便下山歷練一番,順便欣賞一番大齊皇朝的美景。」
「既如此,我陪你一起下山。」木隸開口道。
「師兄特意交代了,只允許我一人下山,木叔你還是留在流仙閣安心恢復傷勢吧。」蕭沐陽笑着回道。
「你一人下山太危險了,我不放心。」木隸神色凝重的說道「我並非流仙閣之人,他管不到我的頭上來。」
蕭沐陽一時無言以對,師兄的確沒有權力限制木叔的自由。
「以我之見,還是讓蕭師弟一人下山吧。」時遙開口
道。
蕭沐陽與木隸都看向時遙,只聽他神色認真的說道「師兄讓師弟下山歷練必然有他的用意,若是師弟沒有遵從安排,師兄必然會動怒,到時可不知師兄會如何處置你。」
說罷,時遙遞給蕭沐陽一塊令牌,道「這是我的身份令牌,只要不招惹上太大的麻煩,不會有生命危險,太華道宗在大齊皇朝還是有不小震懾力的。」
「這塊令牌之中蘊藏着我的一道意念,在危急關頭,你可以將我的意念召喚出來,但記住只有一次機會,務必要慎重使用。」時遙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明白了。」蕭沐陽點了點頭,從時遙手中接過了令牌。
「大齊皇朝疆域遼闊無盡,你打算去哪裏歷練?」時遙開口問道。
蕭沐陽露出一抹思考的神色,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九幽魔宗在什麼地方?」
時遙與木隸聽到蕭沐陽提到九幽魔宗,立即明白他的想法,他這是,打算去找顧刑了。
「九幽魔宗在大齊皇朝西部區域,與道宗相隔的距離可不近,那裏被稱為魔域,匯聚着無數魔修,行事霸道蠻橫,以你的修為去那裏,恐怕危險重重。」時遙提醒道,他擔心蕭沐陽衝動行事。
「我答應過顧刑來到大齊皇朝之後要去找他,而且我身上有顧刑給的魔子令,在九幽魔宗統轄的區域,魔子令必然比道宗長老的令牌更管用。」蕭沐陽笑着說道。
「他竟然將魔子令給你了,還真是豁得出去。」時遙面露驚嘆之色,使得蕭沐陽神色不由發生了一絲變化,問道「師兄此話何意?」
「魔子令乃是魔子身份的象徵,令在人在,若是魔子將魔子令弄丟了,必然會受到嚴苛的懲罰,而得到魔子令的人必須主動上交給九幽魔宗,一旦被發現私藏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