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司空亮發出懸賞令已經過去了數日,這幾日無數人四處尋找蕭沐陽的下落,但沒有一人發現他的蹤跡。
許多人心中猜測,蕭沐陽應該是出城了。
在玄武神宗號召全城追殺的情況下,城內處處都存在着危險,唯有城外是安全的。
玄武神宗的仇,短時間內是沒機會報了,除非蕭沐陽自己主動出現。
東域,街道上無數身影來來往往,其中有一行身影往前而行,若是蕭沐陽在這裏,必然能認出其中一道身影,赫然正是譚鏡。
譚鏡身邊的那些人,乃是東華府丹閣的弟子。
如今譚鏡的修為只是中天罡中期,這修為在墟界乃是最底層的,因而他在人群之中沒什麼存在感,只是一位最尋常不過的弟子。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畢竟這裏不是北湖郡,他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本。
「當年蕭沐陽為了爭奪東華令,還前往陣閣參加比試,那時只是一天位人物,這才過去一年多時間,如今修為已經達到了下天象,甚至能夠誅殺高境界的天象人物,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一位青年忽然開口,臉上透着一抹感慨的神色。
「是啊,真正的天驕人物,無論在哪裏都能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他們生來便與眾不同,遠非我等凡人能夠相提並論。」旁邊一人附和道。
「的確。」周圍諸人紛紛點頭。
在北湖郡為一方勢力之主,在東華府奪得東華宴第一,在大齊皇朝依舊展露出絕代風采,如今他的對手已經不是同境之人了,而是高境界之人。
如此妖孽之人,可謂世間少有。
他們心中不禁生出一絲遐想,蕭沐陽的未來會是怎樣的?
或許,有望成為大齊皇朝最巔峰的存在之一。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眼下他的處境可非常不妙,能否活着離開墟界都難說。
聽到諸弟子的對話,譚鏡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原本他有希望成為蕭沐陽身邊之人,可惜他走錯了,一步錯步步錯,徹底失去與蕭沐陽交好的機會,如今再後悔都沒有用了。
而此時,許多身影從前方走來,最前方的乃是一位老者,在他身邊乃是一些年輕後輩,有男有女,都是天罡境人物。
當看到前方那些身影的時候,譚鏡目光頓時凝固在那,腳步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老者也看見了譚鏡的身影,臉色不由發生了一些變化,他身邊那些年輕後輩目光也都落在譚鏡的身上,神色顯得有些冷漠。
竟然在這裏遇上了。
「譚鏡,你怎麼了?」旁邊一位弟子見譚鏡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沒什麼,你們先走吧。」譚鏡客氣的道,那弟子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前行,唯有譚鏡站在原地。
譚鏡目光看着前方的老人,沉默了片刻,口中終於吐出一道聲音。
「師尊。」
原來前面的老者便是藥恪,他身邊的後輩自然是華淺雨、寧靈溪以及司徒戰天等人,他們剛來到這座城池。
「如今你是丹閣的弟子,與我的師徒情分已盡,不必再稱我師尊了,我受不起。」藥恪淡淡開口,語氣透着一股冷漠之意。
「師尊……」譚鏡臉色變了變,似乎沒想到藥恪會說出這麼狠心的話語。
華淺雨目光平靜的看着譚鏡,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她自然知道當年之事是譚鏡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要利用太陰殿和秦家的力量除掉沐陽,但不管怎麼說,譚鏡曾經是藥老的弟子,有些話她不會說,也不用說。
公道自在人心。
寧靈溪同樣看着譚鏡,心情十分複雜,譚鏡曾是她非常尊敬的師兄,但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越來越疏遠,走上了不同的人生之路。
譚鏡變成現在這樣,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年沐陽與淺雨成親,你向太陰殿和秦家通風報信,這等卑鄙之事你都做得出來,如今還有臉稱藥老為師尊?」司空戰天冷聲嘲諷道。
譚鏡內心一顫,目光頗為震驚的看向司徒戰天,那件事非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