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總,這裏不是說話的地,現在你跟我走。」
池勁神情微凝,「今晚你就睡我屋裏,我把這邊的情況再和你詳細核對一下。」
最後的總攻即將展開,他這個蟄伏了五年之久的內應也該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戰役了。
「睡你屋裏?我有老婆的,我可以趁着月夜風高,摟着我老婆入睡。」
尹墨然微一挑眉,開了句玩笑。
池勁臉上嚴肅的神情有些龜裂,他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尹總要是想和少夫人一起死同穴,我沒意見。」
「呵,池先生不光手欠,嘴也欠!」
說什麼死同穴?
他們會平平安安地出去的好麼?
「哈,尹總可真會說冷笑話!」
「」
兩人還有閒情逸緻互相打趣,完全不知道,此時米淺在房裏有多緊張。
因為真正的七爺進她的房間了。
看着男人坐在椅子上悠閒地給自己倒水喝,米淺站得遠遠地,卻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臉看。
她在比較尹墨然臉上的人皮面具,和真正的七爺的臉有什麼區別。
真是神奇,怎麼會有這種高科技的?
乍一眼看過去,兩人簡直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自家老公從哪裏覓來的如此精妙的人皮面具。
「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是在想,今天我會怎麼折磨你麼?」
郁盛喝着水,察覺到米淺的目光,冷勾起唇角嘲諷一笑。
他要折磨她,也就這麼一點時間了。
馬上他就會被繩之以法!
米淺定了定神,隨口扯了個謊,「我只是在想,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
郁盛像看白痴一樣地看着她,「米淺,你還是換個想法乞求一下比較好,因為,我不可能放過你!」
不放過她嗎?
那就拭目以待,看到底邪會不會壓正!
米淺抿唇不語,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激怒他。
她又不傻,還不想多受折磨。
郁盛把玩着茶杯,看着不言不語的米淺,有些心不在焉。
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掌控中,可他卻莫名的有些心慌。
就好像,自己的身側有頭巨獸,正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
稍有不慎,自己就被吞入腹中,屍骨無存。
他這是怎麼了?
是因為最近太累的緣故?
郁盛扯了扯領口的扣子,略顯煩躁。
他冷冷地瞥了米淺一眼,起身離開。
就這麼走了?
米淺長呼了口氣,高高懸着的心慢慢落下。
她快步走到房門口,將門鎖上。
幸好這個變態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然可就慘了。
「今天七爺是怎麼了?一下子來兩趟。」
「七爺的心思誰猜得到,別管那麼多,看好這個女人就行了。」
「」
耳邊傳來看守的人的嘀咕聲。
米淺捂着嘴竊笑。
自家老公這招深入敵穴,做的真是太棒了!
米淺一夜都沒睡踏實。
心裏惦記着尹墨然,也不知道他昨晚在哪兒過的夜,有沒有遇到危險。
直到臨近清晨,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陳沐風兄妹已經在敲門了。
「阿姨,你醒了嗎?」
聽到聲音,米淺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地整理了一下頭髮,跑過去開門。
「沐風,沐沐,早。」
「阿姨,你沒事吧?」
陳沐風上下打量着她,一臉的擔憂。
一旁的陳沐沐抱住了她的大腿,抬着眸子看着她。
昨天她被七爺帶走,這兩孩子大概還在擔心她的安危。
殊不知,此七爺非彼七爺。
米淺抿唇一笑,摸了摸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