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準備好了嗎?」
主持人開口詢問,準備下個環節。
配成對的男女都應了。
姜嫵看着手中的領帶,覺得給男生打領帶很簡單。
因為以前她和陸安修在一起時,經常幫他做這種事。
所以對她來說,打領帶沒什麼難的。
因此,等主持人一聲令下後,她指尖飛舞,很迅速地替江澤言系好了領帶。
「好了。」
看着自己的傑作,姜嫵一臉的雀躍。
江澤言挑眉,垂眸看了眼胸前的領帶,發現姜嫵系得又快又好。
正想說點什麼,姜嫵就開始催促他。
「江澤言,你發什麼愣,我好了,輪到你幫我綁頭髮了,你倒是快點啊。」
既然參加了遊戲,她就會投入其中。
她可不是個喜歡認輸的人哦!
「那你快轉過去。」
江澤言拿着手裏的皮筋,看着女孩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嘴角微微上揚。
姜嫵嗯了一聲,快速轉身。
江澤言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髮絲,開始替她束髮。
這種事情他從來沒做過,但想想應該很簡單的。
不就是把頭髮綁起來嗎?
可是,想想簡單,做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那頭髮滑如緞面,落在他手裏,不是這邊掉下一縷就是那邊滑下一撮。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看着很簡單,怎麼比解奧數題都難!
江澤言心裏腹誹着,修長的手指笨拙地整理着姜嫵的頭髮。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越急越亂。
「嘶,江澤言,你輕一點。」
頭皮被一再被揪痛,姜嫵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抱歉,弄疼你了?」
江澤言咽了口唾沫,手上的力道放輕了些。
可一放鬆,原本已經快束好的頭髮又亂了。
「唔,還沒好嗎?」
姜嫵忍着頭髮被揪痛的痛感,眼看着一對又一對人已經完成任務了,她有些焦急道。
「快了。」
江澤言深吸口氣,再次重來。
「你怎麼那麼慢?」
姜嫵忍不住吐槽。
江澤言蹙眉,「還不是因為你的頭髮難搞?你就該剪短髮。」
姜嫵無語,「不說你笨。你看他們都好啦。」
「你說我笨?」
「難道不是嗎?」
「我」
「哎呀,你快點啦,還有十秒啦。」
姜嫵見主持人在倒計時了,連忙催促道。
江澤言壓了壓心裏的鬱氣,手上一個使勁,終於把她的長髮束好了。
「時間到。」
還好,搶在了最後一秒。
江澤言看着自己的傑作,長吁了口氣。
姜嫵的眼淚都被他最後那一下給扯出來了。
她摸着痛感十足的頭髮,紅着眼眶一臉幽怨地看向江澤言。
江澤言原本還有些得意,因為不管怎樣,完成任務總會有成就感。
可當姜嫵眼淚汪汪地看向他時,他呼吸一滯。
「你怎麼哭了?」
「你說呢?真後悔和你這個笨蛋組隊,疼得我生理鹽水都飆出來了。」
姜嫵抱怨了一句。
她又說他笨!
江澤言動了動唇,想反駁兩句。
可看着姜嫵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又有些心虛地咽下了到嘴的反駁。
「抱歉,我是第一次替女孩子綁頭髮。」
瞧,他可是把他的好幾個第一次都貢獻給了她。
比如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綁頭髮。
而她呢?
想到陸安修,江澤言原本的心虛倏地消散。
她剛剛幫他打領帶打得又快又好,還不是因為她曾經替陸安修打過領帶?
這麼一想,江澤言的臉色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