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棋局黑子征吃白子,宛如天地演武,滿盤肅殺,包含了射、御、數,內容龐雜精妙,一棋含千局變化。
一看到仙人棋局,晉安沉迷其中,幻想自己是白子,身陷絕境,該怎麼掙扎求生。
這仙人棋局宛如有一種魔力,他一眼就把自己代入其中,棋錯一步死的就是他。
忽然,他心口一疼,把他從仙人棋局中拉回到現實,兩眼恢復清明。
晉安手捂心口驚訝看着眼前的仙人棋局,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難怪叫仙人棋局,想不到連他這個武道人仙都差點着了道。
然後驚訝看向不受仙人棋局影響的山伯,略一思索,大概猜中了其中原由,應該是跟山伯神智不清,沒有太多世俗雜念,想着如何解棋局,眼裏只有仇恨,所以不受仙人棋局影響。
這麼一想,晉安再看仙人棋局時,他果然不再受到影響。
一種「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獨特心境變化油然而生。
晉安暫時把目光從仙人棋局移開,開始打量起周圍環境,仙人棋局邊有兩張石凳,石凳鋪滿灰塵,手掌一撫就能吹散起大量灰塵。不止是石凳看起來許久沒人坐過,就連棋盤看起來也是許久沒而那落子過,棋盤同樣是落了很厚灰塵。
只不過,接下來晉安在仙人棋局邊發現了一對鞋印。
棋盤、石凳落了很厚灰塵,棋盤旁邊卻留下一對鞋印,鞋印痕跡很新,跟棋盤、石凳形成了鮮明對比。
晉安笑了:「羅天長老既然提前一步來到,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風水靈珠打開混沌空間,羅天長老的身影果然從中走出來。
「原來是神武侯,我還以為是行蹤暴露,引來了不老山的人。」
「神武侯你怎麼知道是我在這裏?」羅天直直看着晉安,仿佛是要看清晉安接下來會如何說假話。
晉安哈哈大笑:「這有什麼難的,羅天長老你就算化身成鞋印我也能一眼認出。」
羅天臉黑,這都是什麼形容詞,竟然把他這個天師府長老比作一隻被萬人踩在腳底下的鞋底,簡直是狂妄,目中無人。
「神武侯可真說笑,單憑鞋印就能認出一個人來。」羅天不信的死死盯着晉安,企圖想從晉安的眼裏看出撒謊痕跡。
晉安再次大笑:「羅天長老又不是女子小足,這裏只有一雙鞋印,而非多人結伴,不是羅天長老留下還能有誰留下。」
「你」
居然被嘲諷成小足女子,這是在故意跟嘲諷他是娘們唧唧,羅天氣憤不過一甩袖袍:「神武侯巧舌如簧,再次領教。」
晉安:「哈哈,好說好說,羅天長老也不必妄自菲薄,羅天長老比我先找到仙人棋局,看來羅天長老或天師府對小神龍山很熟悉?」
羅天:「只是運氣比神武侯稍稍好一點,沒把功夫練在嘴上,少走了一些彎路。神武侯也不差,剛到小神龍山,就又給五臟道觀找來一隻奇珍異獸大寵物。」
羅天長老早就注意到了隱藏在幽霧背後的龐大黑影。
一大一小兩個狐狸,此時都在彼此試探底細。
晉安皺眉:「這是山伯。山伯朝羅天長老友好打一聲招呼。」
山伯低頭看着腳下人類,這就是晉安道長又愛又恨的羅天嗎?
吼!
山伯低頭朝羅天發出如雷鳴般咆哮,血盆大口裏噴濺出腥臭口水,羅天面色一變,風水靈珠抵禦漫天噴來的口水。
晉安看樂了,看來山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想不到這麼賣他面子,這招呼打得連他都覺得太熱情。
「羅天長老第一次接觸山伯,可能還有點不習慣山伯的熱情,慢慢就會習慣起來的。」晉安樂呵呵說道。
羅天冷哼可又不敢發作,深深看一眼幽霧背後的龐然大物黑影:「神武侯為什麼稱呼山伯?」
晉安:「羅天長老能走到這裏,想必路上遇到不少與山伯同類人,羅天長老可知道這些人都是那些活死人異變而來的?」
接下來,晉安大致說起路上一些見聞和山伯的生前經歷。
羅天皺眉,面色一沉:「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