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換成別人,不管是朝中哪一個大臣,都不會如容王這般便宜行事。
蘇辛夷長舒一口氣,相同這一點,微微平定下來,且等陛下那邊的消息吧。
蘇辛夷沒什麼胃口吃飯,但是為了孩子,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一碗飯,剛放下碗,元徽宮那邊的銀枝就親自過來了。
蘇辛夷見了她,銀枝上前見禮,「太子妃,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蘇辛夷心頭一跳,看着銀枝儘量表現出不知情的樣子,笑着說道:「這會兒讓我過去,可是母后那邊有什麼事情?」
銀枝搖搖頭,「奴婢這就不知道了。」
「那你稍等,容我更衣。」蘇辛夷笑着進了內殿。
連翹忙上前服侍,此時翠雀也回來了,在外頭見到銀枝,二人互問了好,翠雀就進了內殿。
「太子妃。」翠雀見禮。
蘇辛夷看着她便問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連翹挑了一件湖綠色的宮裝,小心翼翼服侍太子妃更衣。
翠雀忙上前搭把手,道:「奴婢到的時候,江夫人並不在府內,奴婢等江夫人回府花了些時間。已經把話帶給江夫人,江夫人讓奴婢轉達對您的謝意。讓您放心,她知道怎麼做了。」
蘇辛夷便道:「江夫人可還說別的事情了?」
「江夫人說,就在昨日,廣平郡王妃讓人上門催問婚期,江夫人以江大公子還未成親為由,說至少等江大公子成親後再議江二公子的婚期。不過,廣平郡王妃那邊催得緊,江大公子的婚期再拖也不能拖過年前。江夫人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在年前解決。」
蘇辛夷就真沒想到廣平郡王妃那邊會催得這麼緊,如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是不是代表益王那邊有些着急了?
想起穆邢的失蹤,蘇辛夷隱隱感覺到肯定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她換好衣服,帶着連翹跟着銀枝前往元徽宮。
元徽宮裏皇后見到蘇辛夷來了,不等她行禮就忙說道:「你坐吧,有孕在身不用多禮。」
蘇辛夷還是見了禮,這才坐下,面上帶着不疾不徐的笑,開口說道:「多謝母后體諒,但是禮不可廢。您讓兒媳過來,可是有事吩咐?」
皇后擺擺手讓殿中的人退下,只留下趙嬤嬤,這才看着蘇辛夷說道:「陛下忽然傳來旨意,讓容王南下,我這心裏有些發慌,就叫你過來問問可知道怎麼回事?」
蘇辛夷心頭一跳,陛下這是沒跟皇后說為了什麼事情。
陛下都要瞞着皇后,她自然不能透了風,於是面帶茫然地搖搖頭,「兒媳也不知,不過兒媳想着這不是好事嗎?之前殿下南下時就想帶着七弟讓他歷練一二,當時七弟還未成親不能成行,現在已經成親了,自然就能出京了。」
皇后聽着蘇辛夷這樣說覺得也有幾分道理,隨即嘆口氣說道:「年紀大了,真是遇到點事情就不免擔憂。」
「兒行千里母擔憂,母后您這是疼愛七弟呢。」蘇辛夷不能跟皇后說真相,但是也怕容王真的有點什麼意外,到時候怎麼跟皇后交代?
想到這裏,她笑着說道:「這次糧倉一案最先發現的便是七弟,許是殿下那邊有什麼新線索。兒媳想着之前商隊都遇襲,這次七弟南下,還是多帶些侍衛護身以防萬一。」
皇后聞言點點頭,「你說的是,是要多帶一些人才好。這一來一回的襄王的婚事是趕不上了,李貴妃若是知道了只怕飯都吃不下了。」
前頭幾位王爺的婚事基本上人都全了,但是到了襄王這裏,太子不在京,容王如今也要走了,雖然說有差事在身,但是落在別人眼中,陛下對襄王不看重的流言只怕更甚。
皇后想到這裏,面對兒子離京的消息,也少了那幾分憂慮。
「容王這一走去跟太子會面,你這邊可有給太子捎帶的東西或者信件,正好讓他帶過去。」皇后笑着說道。
蘇辛夷聞言就做出一副眼睛一亮滿心歡喜的樣子,開口說道:「那就麻煩七弟了。」
「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皇后說到這裏話音一轉,「容王剛新婚就要離京,容王妃與你一向關係好,你替本宮勸她兩句,別讓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