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便到了那苦無竹處,看到情形之後,葉軒不禁有些驚訝。
苦無竹,顧名思義,便是一大片竹海。在翠綠竹海之中,有幾條蜿蜒的小道不知延伸到何處。
在前面苦無竹內,不知何故,在林內各處跪着十幾個年輕人。
葉軒正欲上去看個究竟,從一旁走出一個太淵宗弟子來,擋在他身前,打量了他一眼,詢問他有何事。
葉軒便說了出來,說自己是李晉南的弟子,受師傅之命前來苦無竹查看。
「果然是李長老的徒弟!這李長老還真怪,別的長老教授弟子時,都悶頭傳授修行之法,這李長老卻要教授弟子修行之心。說什麼體驗修仙之艱難,方能有起前途。」那弟子聽到葉軒說起李晉南來,臉上現出無奈的神色來。
葉軒在一旁看着,便把那弟子的話語暗記在心。
那弟子介紹起自己來,他名為廖化承,門內的普通弟子,負責看守苦無竹這一塊地方的。一邊走,他一邊給葉軒介紹起着苦無竹的情形來。
原來這竹海之中的竹子都十分特別,分為兩種,一種名為苦竹,一種名為無竹。這兩種竹子在外邊看來,相差不大,但是竹子的特性卻有不小的區別。那苦竹向南而生,每隔半個時辰,便會從苦竹的葉子上依次滲出一滴寒水來,掉落下來。那無竹向北而生,每隔半個時辰,便會從無竹的葉子上依次滲出一滴熱水來,掉落在地。
一般這苦竹和無竹都是相依而生的。
跪在苦無竹內的那些年輕人,便是最近一批沒有通過太淵宗測試的人,不過太淵宗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跪苦無竹。八天內內,若是他們還能在苦無竹內堅持跪着,便會收他們為見習弟子,傳授一些基本的道法。
六個月前,這苦無竹內本來有幾百個年輕人的。可到現在,大都堅持不下去了,便只剩下這十幾個跪着的人了。
葉軒走到那些人身旁一看,那些人都面無表情的咬牙跪在苦無竹內。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人身子,發現在他們身上的衣衫一些地方都被苦無竹上的滴水給滴穿了。而且那些衣衫破損處的血肉,也被那些水給滴爛了,向外滲出血來。
「撲通」一聲,一個年輕人受不了這苦,昏倒在地。
廖化承趕忙過去,把手指往那人鼻口一探,搖了搖頭,對葉軒道:「死人!」
接着,他指揮起一旁的兩個年輕人過來,把這死去的人屍體抬起來。
那兩人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臉上還是保持着毫無表情的樣子,掙扎了一番,從地上站了起來,把那人的屍體抬了出去。
「去苦無竹下一個地方看看吧!」廖化承便不管這些人了,帶着葉軒在苦無竹內走了起來。
對於李晉南的意圖,葉軒愈發覺得不可捉摸了。
走了幾步,便到了一處懸崖,懸崖邊上立着一個石碑,石碑之上刻着兩行字:生門死途,一念之間!
「這裏是苦無竹另外一個詭異之地,對於門內的弟子來說,又愛又恨。」廖化承嘆了口氣,往下面張望了一番,「此地名為築基崖!」
「築基崖,難道此處跟築基有關?」葉軒問道。
廖化承點點頭,又往下面看來一眼,眼裏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來:「確實跟築基有關,還跟生死有關。你看這石碑之上的字,生門死途,一念之間。傳說此地乃是太淵宗最神奇的地方,是一處機緣之地,特別是對於那些一直停滯在練氣七層的修者來說,是一塊兇險的福地。」
兇險的福地?葉軒不解,詢問起廖化承來。
「據說,只要從此地跳下去後,若能活着回來,便能突破練氣七層的瓶頸,進入築基期。只是,這懸崖十分的高,從這裏跳下去後,基本沒有生存的希望。」廖化承道。
「一共有多少人從這懸崖,跳了下去?」葉軒也探頭往下看了下,只見下面漆黑一片,陰風不斷吹了上來。
他這一看,下面仿佛無底洞一般,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據說這這百年之內,已有上百個練氣七層的弟子在這築基崖上跳了下去。」
「哪有幾人能活着出來?」
「百年之內僅一人,便是你師父李晉南。三十年前從此地跳了下來,兩年之後歸來了,突破了
第三章苦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