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遙水遠遺墨間,彼岸花開意連連,行筆走墨書流年。
香山靈溪很清,流速極緩,它沒有太河的波濤洶湧,也沒有楚江的源遠流長,更沒有清溪峽的奔騰氣勢——它就像一道青白色的絲帶,偶爾會有幾隻飛鳥在一旁的橘子洲停駐,遠遠望去,就像白玉絲帶上的幾顆小珍珠。
溪水清澈見底,能看到魚兒嬉戲,溪水旁種滿了蒼翠的樹木,這些修真界獨有的靈植,趙跖到現在還沒有認全。
飛塵峰,一座以聶飛塵的名字命名的山峰,也只有在學子林榜上五項留名之人才能獲此殊榮。
除了羽化峰之外,飛塵峰算是弟子最少的山峰了。這裏景色秀麗,甚至有些原始蠻荒,許多妖獸在此橫行,甚至在峰頂你能看到飛來飛去的開智妖獸,若是一個不小心,弟子們可能就被兇猛的野禽給叼走了。
不過飛塵峰上的弟子們卻從來不怕,不是他們有不怕開智妖獸的膽子,而是他們有誅殺開智妖獸的本事。
這是一座專為戰堂核心弟子所開闢的試劍峰,戰堂弟子原本就少,不到兩百位,核心弟子更是少於五十之數,能夠入住飛塵峰本身就是一種榮譽。
每當器堂弟子做出最新的法器時,最新試劍的都是他們,只要他們用得順手,這法器就算合格了,這也是對器堂弟子的考核之一。
平日裏飛塵峰十分冷清,今日更是如此,偌大的試劍台上,只站着卓志行一人。他抬頭望了望日光,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
一位白衣修士坐在飛塵峰頂,年前擺着一個畫架,手握一隻丹青墨筆,稍稍皺眉。
哦,他在作畫——
顏色隨着筆觸在畫紙上緩緩盛開,他細細將顏料塗勻,每一筆都落得很輕,好像在呵護一支幼嫩的花朵。
他的右手輕輕移動,勾勒點墨,染料在視野中凝固,他的眉頭不再發皺,眼神也緩緩變得柔和——
好像那眼神在惆悵中分裂,多了幾分滄桑與愛意……
最終,一個完整又模糊的影子在畫紙上緩緩定格。
「師父——」
卓志行恭敬地立在一旁,直到聶飛塵畫完之後,才出聲詢問。他知道,師父畫畫時不喜歡被人打擾,即使門派任務再繁重,形勢再危急,師父也會每天雷打不動的畫一幅畫。
好像天底下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可先在此等待。」
「是。」
說完之後,卓志行老老實實的站在聶飛塵身旁,一起等山峰將畫卷吹乾。
這是一個女人。
雖然畫上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但不得不佩服聶飛塵的畫工,即使看不清面容,卓志行依然感覺到,畫上的絕對是個窈窕佳人——
師父,為什麼每天都要畫一個女人呢?
這個女人,跟師父的關係是什麼?
戀人、愛人、還是妻子?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師父很少會笑,只有當那團影子漸漸浮現出來的時候,師父的嘴角才會微微上揚。
即使對聶飛塵再崇拜,卓志行心中也忍不住腦補,這個女人絕對跟師父有說不清的秘密……
「把她好好收在畫室里。」
「是!」
卓志行小心翼翼的接過畫紙,緩步走向山腰上的一處小石室。
那是聶飛塵單獨開闢的一間小屋,很奢侈的,這小屋通體用了黑玉打造,只為讓那畫作不受潮。
卓志行自從二十年前做了聶飛塵的弟子之後,就擔負起了每日送畫的職責,他剛來時,小屋裏就已經擺了好大幾疊畫紙。二十年過去,畫紙放在一起已經有一人高,卓志行粗略計算過,這應該有接近兩萬張——如果一天一張的話,至少也要畫了四五十年。
而且卓志行能清晰的看出聶飛塵作畫的軌跡,剛
這一章寫了一個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