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隋仁一步跨越台階,落在大廳之中,氣勢洶洶的直奔大廳之外。
似乎,真打算去找他口中的那群禿驢!
「家主三思啊!」
看到此景,廳內一眾隋家之人,盡皆變色,齊齊向前,不約而同的擋住去路,攔下隋仁。
「家主息怒!」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更是直接一步踏出,朝隋仁拱手拜道:「那群西漠和尚,剛到大沁,便敢對風少爺下手,顯然是早有預謀,必是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
「甚至,對風少爺出手,說不定就是他們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激怒家主你啊!」
「若果真如此,那就要恭喜他們計劃成功了。」
隋仁滿臉怒火的望着眾人,寒聲說道:「在他們對風兒下手的那一刻,便已經徹底激怒了我!」
隋風,乃是他膝下獨子,而且是老來得子。
故而,隋仁對這個兒子,自幼寵溺,疼愛有加,視若生命;可謂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也正是因此,隋風雖然至今一事無成,連武道都不曾踏入,可卻依舊在整個大沁疆國,混的風生水起,無人敢惹。
數十年來,無論是作為一國之首的張氏皇族,還是作為宿敵對手的安家,雖然時不時的與隋家大打出手,哪怕鬧的血染大地,不可開交;但從始至終,也無一人敢對隋風下手。
原因很簡單,在整個大沁疆國中,任何一方勢力都明白隋風對於隋仁的重要性;不管是誰,膽敢動隋風,絕對會引來隋仁不計後果,不顧一切的瘋狂報復!
可就是這樣一個令大沁疆國所有人所有勢力,避之不及的隋家少爺,在昨夜勾欄聽曲後的回程中,居然被一群光頭和尚伏擊,重傷昏迷。
哪怕隋仁調動了整個隋家的力量,耗費了無數底蘊,治療了整整一夜,至今依舊不見好轉,生死未卜!
這等情況,讓隋仁如何能忍?
「家主息怒!」
聽到此話,眾人沉默,那名白髮老者,則再次拱手,面色凝重道:「風少爺出事,我們大家心裏都不舒服,也都能理解家主您此刻的心情;但還請家主以大局為重,以整個隋家為重。」
「如今,西漠佛國得寸進尺,公然挑釁大沁,按理說無論是張氏皇族,還是安家,亦或者是我隋家,都不應該坐視不理;可哪怕如今輿論譁然,整個大沁疆國的顏面,都幾乎徹底掃地,但張氏皇族、安家,卻依舊紋絲未動,置若罔然。」
「家主,可知為何?」
「還能是為何?一群慫包罷了!」
隋仁冷喝一聲,不屑說道。
「若果真是慫,倒還好說;怕只怕,另外兩方,並非是慫,而是另有算計啊!」
白髮老者嘆息一聲,沉聲道:「眾所周知,自游龍劍神消失之後,張氏皇族便一蹶不振;時至今日,所謂王權早已形同虛設,整個大沁疆國,幾乎被我隋、安兩家,瓜分殆盡;當然,即便如此,大沁皇室依舊不容小覷。」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如今大沁之中,形成由張氏皇族、安家,以及我隋家三方勢力,三足鼎立的局面;而此等局面,自老家主出事,已經延續十年;而今,西漠佛國的突然來犯,無疑會導致原本穩定的局面出現動盪。」
「在這種時候,咱們三方勢力,哪一家先沉不住氣,與佛國開戰;無論最後勝敗,恐怕都會被另外兩方,趁機吞噬啊!」
「哼,不過是區區一群禿驢罷了,我隋家自大沁建國以來,南征北戰,滅掉的疆國都不知道有多少,無論是西漠這群禿驢,還是張氏皇族,亦或安家,只要他們敢動手,有一個算一個,直接滅掉便是!」
隋仁冷冷說道:「尤其是安家,若是真敢動手,老子便新仇舊恨一併找他們算了!」
「此等想法,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