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謾罵,瞬間席捲天際。
淨安禪師、淨思小和尚等一眾佛家弟子,盡皆變色,時青時紫,難看至極。
渡厄菩薩卻依舊置若惘然,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微微抬眸,掃了眼周遭淨安等人,淡淡道:「阿彌陀佛!佛心需無垢,俗語當無視;爾等,又着相了!」
「弟子知罪!」
滿臉怒意的淨安等人,聞言一滯,齊齊合十低頭。
渡厄菩薩則扭頭望向張耀東,語氣平淡道:「張霸主,這是想要利用輿論,逼迫我佛國認輸嗎?」
「大師錯了,逼迫你們的並非是陛下,而是你自己!」
不待張耀東回答,隋仁便一步跨出,厲聲喝道:「此番鬥法,乃是你們佛國提出,地點、規矩,也皆有大師所定,我大沁可沒有絲毫異議。」
「然此刻,大師僅憑自己所猜,便妄自插手鬥法,干擾比試,豈能服眾?」
「不錯,要鬥法,那斗便是;文鬥武斗,皆由你們佛國說了算,我堂堂大沁連眼都不眨一下便認可了;可現在,你們佛國又玩起了一言堂,這算什麼?」
張昌龍此刻也站了出來,沉聲說道:「耍賴贏的鬥法,就算勝了,恐怕也勝之不武吧?」
「是啊,堂堂佛國,滿口的四大皆空,結果卻為了贏的鬥法,做出如此下作手段,簡直無恥!」
「我看那位楚公子說的不錯,這群佛國禿驢就是輸不起,十有八九是怕了葉公子,所以故意找個藉口,使用起下三濫的手段!」
「滿嘴的禮義廉恥,一身的男盜女娼;還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呢,空他娘個什麼僧!」
圍觀眾人更是愈加憤怒,一邊推搡着禁軍,想要衝過去將那群光禿們暴揍一頓;一邊毫不客氣的痛斥渡厄無恥,毫不保留的發起語言攻勢。
有了葉無雙獨闖佛陣,兩破金身的表現,眾人心中已經從三天來「佛國真強大」的觀念,轉變成了「佛道不外如是」的觀念。
如今看到佛國如此耍賴,自然毫不客氣。
甚至,若非周遭有皇宮禁軍阻攔,他們手中有沒有那臭雞蛋和菜葉子;否則,即便沖不過去,也要隔空將這群禿驢們砸個狼狽不堪!
「阿彌陀佛!」
饒是佛心無垢的渡厄,面對如此激昂的人群,也有些微微蹙眉,輕誦佛號來穩定心神,蹙眉道:「爾等說老衲一言堂,說老衲找藉口;那請問諸位,中州武道修行,可會修出妖力?堂堂人族,在危急關頭,又豈能釋放妖氣?」
「額...」
此話一出,叫嚷的人群頓時一滯,面面相覷。
「看來是不能。」
看到此景,渡厄淡淡一笑,繼續道:「那請問諸位,既然武道修行,不會修出妖力,亦無法釋放妖氣,那方才葉施主在深陷八苦陣時,劈出的那一劍,為何蘊含妖力?妖氣衝天?」
「你說有妖氣,就有妖氣了?」
楚元寶此刻冷笑一聲,驟然回身,朝着後方人群,隨便一指,問道:「這位兄台,你方才可感受到了妖力?」
「沒有啊!」
那人果斷搖頭。
楚元寶頷首,又隨便指向另一人,問道:「這位老伯,你可察覺到了妖氣?」
「沒有!」
這人同樣搖頭。
楚元寶又自人群中連點數人詢問,皆搖頭否認。
「方才葉兄闖八苦陣的過程,可有近萬人注視,其中也不乏有高境武者;可除了你這位佛國菩薩之外,其餘眾人,卻無一人發現葉兄身上有妖氣出現。」
楚元寶收手後負,重新望向渡厄菩薩,沉聲喝道:「請問大師,你所謂的妖力、妖氣,如何證明其真實存在,而不是你為了給自己的下流手段找的藉口?」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