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雙眼緊緊的盯着牛奔舒,似乎想要從牛奔舒的<>
不過,牛奔舒雖然表面上一言未,心裏卻是波濤洶湧。等了好一會兒,方才幽幽的說道:「道友的來意,如果只是為了勸我不要討伐天庭,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對於道友不遠萬里從萬壽山趕來,牛某感激不盡。不過這天庭之上,在下是一定要走,道友再勸也是無濟於事,請道友自便吧。」
牛奔舒咬牙切齒地對鎮元子說,目光冷森森的,一時間讓鎮元子覺得眼前這個人是那樣的陌生和可怖。話說得像繞迷宮,其真實本義卻在裏頭血脈般隱約浮動,鎮元子屏住氣辨析一下,他想他應該明白了。
對於牛奔舒毫不領情的決絕態度,鎮元子不但沒有生氣,一張仙風道骨的臉上更是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對於牛奔舒這個人,鎮元子一直很是欣賞。從西遊之時,牛奔舒勸他不要涉足其中,鎮元子就明白自己其實欠了牛奔舒一個人情。
而此次他從已然封山的五莊觀中巴巴趕來,的確是為了阻止牛奔舒討伐天庭。儘管他已經從牛奔舒的目光中看到了他的堅毅,卻還是試圖去阻止他,雖然這種勸阻顯得那麼的無力和蒼白。
「道友的決定,何做得如此決絕?老道的話也許說的不對,念在你和我在萬壽山上一番交情的份上,還是讓老道把話說完,你再作決定可好?」鎮元子看着牛奔舒,不緊不慢的說道。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鎮元子不遠萬里來到這裏,本身就是一番好意。開始的時候,牛奔舒只是想把鎮元子的嘴堵住,此時聽鎮元子如此一說,他倒不好意思再絕情的說什麼,如果那樣,就顯得自己氣度不夠了。調整了一下心態,牛奔舒同樣平淡的說道:「道兄此來,用心良苦,小弟洗耳恭聽就是了。」
「牛道兄,你力通天,乃是三界之中屈指可數的人物之一。以你敗如來,擒彌勒,斬殺燃燈上古佛的威名,這三界之中聖人之下第一人的名頭,倒也名至實歸。只不過道友你可知道,此時的你要是再戰天庭的話,很有可能會惹來聖人出手。到那時,你就算想逃,卻是比登天還難!」
「正所,會大會小是條龍,能屈能伸是英雄,退一步海闊天空。牛道兄何不放棄先前的恩恩怨怨,換得個安然無事呢?」
聽元子的話,牛奔舒並沒有怎麼驚訝,神色依然是淡淡的:「道兄的良言忠告,小弟一定謹記心頭。不過,人生在天地之間,事情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的妻子為了我在黑屋之中受苦五百餘年,我又豈能因為一點都不確定的事情而放棄救她麼?」說到這裏,牛奔舒牙關一咬,接着說道:「將來就算有聖人出手,就算是真正的九死一生,我也要走上一遭,義無反顧,拼殺向前!」
他把語調放低。輕鬆而不失莊重。幾分地拒絕和淡淡地傷感。分寸都在。分量都有。他地聲音就像他平常地聲音。他地神情也一如他平常地表情。可是在鎮元子聽來。卻像是聽到了面對所有人地戰前宣言。
聽了牛奔舒斬釘截鐵地語。讓鎮元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看着牛奔舒那略顯瘦削地身影。意氣風地兩眉間那很深地川字。以及掩藏在眼睛後面地那層黯淡地什麼東西。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道:「既然你決心一下。我再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我無話可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一揮衣袖。將地書收進了袍袖之中。然後對牛奔舒淡淡地說道:「牛道兄。你雖然有實力。但是聖人卻不是我們所能對抗地。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說完。鎮元子整個人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地無影無蹤。看着鎮元子消失地身影。牛奔舒長嘆了口氣。像是自語地說道:「前途多艱險。你能看清。我怎麼會看不清呢。不過為了救出璇兒。你可知道我等待了多久!」
豁出去啦!他決定去迎戰地時侯。咬了牙。對着自己信誓旦旦地說。那神情。簡直就是帶了一種赴死地決絕!
「等着吧。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聲音儘管顯得很平靜。但卻鏗鏘地激盪着他地耳膜和心靈!
說完,牛奔舒整個人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這虛空之內。隨着牛奔舒的消失,本來就因為地書的離去而再次翻騰起來的地水風火,在牛奔舒離去的剎那間,重又將這方小世界泯滅在虛無的混沌之中!
第七部血染西遊路第八十章白惡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