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雖然宿醉,但到了該去秀木院習武的寅正三刻,謹哥兒閉着眼睛,一邊呻吟,一邊坐了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阿金,阿金……」他抱着頭,「給我倒盆冷水來……我要去秀木院。」
「你這個樣子,站都站不穩,還去秀木院?」回答他的不是聲音甜美中帶着幾分恭順的阿金,而是母親清冷中帶着幾分怒意的聲音。
謹哥兒一個激靈,立刻睜開了眼睛。
雖然頭痛的要命,但他還是勉強露出了笑容:「娘,您,您怎麼在這裏?」
「你每天半夜三更才回來,我怎麼也要來看看吧!」十一娘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卻讓謹哥兒心裏很忐忑:「娘,今天有點特殊……林同知要到天津任副總兵了,所以大家喝的高興了些……對了,您還不認識林同知吧?他叫林俊,是西山大營的,說年輕的時候曾在爹爹麾下效力,我這才和他多喝了幾杯的。平時我不是這樣的……」
「好了,好了!」站在床頭的徐令宜給兒子解圍,「這事等會再說。我讓人跟龐師傅帶了個信,你再多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再去秀木院,快躺下歇一會吧!」
「爹,您,您也在這裏!」謹哥兒這才發現徐令宜,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自己沒幹什麼啊!怎麼父親和母親都來了。
他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令宜,滿臉的困惑。
「六少爺,您喝醉了,侯爺和夫人不知道有多擔心呢!」阿金忙道,「夫人從昨天下午一直在等您。您吐了,還是夫人幫着給您換的衣裳,灌的醒酒湯,和侯爺一起守在您的床前,到現在也沒有合眼……」
「爹,娘!」謹哥兒震驚地望十一娘和徐令宜,緩緩地垂下頭,「我,我……」很是羞愧的樣子。
「先睡一覺。」徐令宜的聲音如和風細雨,「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再說。」然後拉了十一娘,「他現在沒什麼事了,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們去歇了吧!」他的手勁有點大,一副非要拉她走的架勢,神態間卻毫不顯露,而是語氣一頓,遲疑道,「習武好比逆水行舟,一天也斷不得。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歇一個時辰後去秀木院了!」
看謹哥兒這樣子,讓他再要去秀木院雖然不適合,但因為醉宿就耽擱功課,那就更嚴重——當他覺得放棄是這麼簡單的時候,以後再遇到需要克服的困難時會不會因此而選擇放棄呢?所以當徐令宜提出來讓謹哥兒休息一個時辰之後再去秀木院,十一娘是贊同的。她順勢站了起來。
謹哥兒滿臉通紅。
他已經搬到了外院,就是大人了,還讓父母為他這樣的操心,甚至是徹夜不眠地守着宿醉的他……
「爹爹,我,我再了不會這樣了!」謹哥兒無地自容,掀了被子就要起身,「我這就去秀木院。」身子卻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徐令宜及時地扶了他一把,表情微微有些不悅,「該認錯的時候就認錯,該改正的時候就改正,這才是男子漢的胸襟。」
謹哥兒更覺羞慚:「我知道了,爹爹!」身子卻挺了挺。
徐令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十一娘出了謹哥兒的屋子。
外面還黑漆漆的,到了這個世界後,十一娘還是第一次這樣熬夜,走出來就覺得有些眩暈,徐令宜忙扶了她:「要不要緊?」然後沉吟道,「今天就歇在外書房的暖閣吧!」
那裏離謹哥兒住的地方近。
十一娘點頭,和徐令宜去了暖閣。
她把謹哥兒的醉話講給他聽:「……既然他也覺得不好,不如讓他早點回去嘉峪關吧!」
「等過了四月初八的佛誕日再去吧!」暖閣好久沒有睡人了,被子全是樟木的味道,徐令宜幫十一娘掖了掖被子,「到時候和他一起去廟裏給菩薩上炷香,讓菩薩保佑他一路順風。」
「過了四月初八再去……」十一娘沉吟道,「會不會太晚了?您和謹哥兒可是約好了在嘉峪關待兩年的,這樣掐指算算,他能在嘉峪關待一年就不錯了。」
「原本也沒準備他在嘉峪關長待。」徐令宜不以為然地笑道,「一年就一年吧!要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