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的傷口因為處理的妥當及時,並沒有感染。但那師徒倆有心讓他休息,在藥裏面加了一些安眠藥,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簡易的小帳篷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昨晚的那個老人和少女仿佛不曾存在過。若不是地上一堆冰冷的灰燼和手邊一包餅乾和礦泉水,龍騰真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夢呢。
此時龍騰已經能夠自行坐起來,顯然那兩人的藥十分有效,他不禁感嘆:真是山野多奇人啊,這兩人救了自己一命,日後若是見到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
他就着那瓶礦泉水吃了一些餅乾,可吃着吃着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便要睡過去一般,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這樣的原始叢林危機四伏,怎麼也不是呼呼大睡的地方,但此時睡意難抵,即使他擁有比常人強上幾倍的意志力也完全無法阻擋那越來越濃的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竟聽到一陣輕微的沙沙聲,龍騰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遠處傳來動物的嚎叫,而不遠處,那沙沙聲越來越近。憑着多年叢林作戰的經驗和對危險的預知,那絕對是人類悄悄接近的聲音,難道是昨天的那幫緬甸佬?他不知道昨天那師徒二人是怎麼救了自己的,最後的意識是自己幹掉了對方的狙擊手,可是他們至少還有七個人……
他悄無聲息地爬起來,摸出槍,但是一摸之下才記起槍早就沒有子彈了。隨即將槍插在身後褲腰處,從軍靴里抽出軍用小刀,伸手輕輕一划,帳篷已經破開了一個口子。龍騰像貓一樣靈巧地鑽了出去。
只是這一動之下身上的傷處劇痛無比,只疼得他冷汗直流,頗有一些狼狽地摔在地上。但不得不說這師徒二人的藥還是有奇效的,那麼重的傷勢只一天的功夫他便能行動了,雖然疼些,可是能保住性命已經足夠了。
而那邊的接近的人已經察覺,陡然間強烈的燈光照射過來,直直地打在龍騰臉上。龍騰幾乎在一瞬間作出反應,握在手中的刀陡然便甩了出去,只聽「叮」的一聲,不知道撞在什麼東西上,悄然落地。那邊已經有人激動地大呼出聲:「隊長!」也有人叫「教官」,一時間圍過來四五個人。
龍騰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大壯!東子!你們嚇死老子了!」
那個叫東子的年輕軍人淚流滿面:「教官,俺就知道你沒死!俺就知道!」這東子大名叫做陳向東,不過才十九歲,為人伶俐機智,是今年剛剛選入「劍齒特戰隊」的,龍騰帶着他出過幾次任務,對他多有照拂,兩人感情也頗深。
如今龍騰看見他哭得跟個孩子似的,便取笑:「東子,**還是不是個爺們,別這麼慫包!」
幾個人都很激動,聽見龍騰這麼說,便有人接道:「這小子,昨天死活不肯撤退,急着要跟老緬拼命呢!」
正說着話,但見天際一顆極亮的流星划過,拖着老長的綠色尾巴,瞬間便向着西南方落去。這時郝大壯的對講機信號閃爍,裏面傳來首長的聲音:「有生命力隕石再次出現,八點鐘方向。」
據專家測得,這是一顆蘊含着磅礴生命力的隕石,有了這顆隕石,老首長的孫女就有救了。
「收到!」郝大壯簡短的回覆後說道:「東子,你留下照顧隊長,其餘人跟我來!」幾個人迅速整理裝備,如山貓一樣潛進了叢林。
坐在地上的龍騰掙扎了一下,叫道:「東子,扶我一把,咱也去瞧瞧!」
陳向東答應了一聲,扶起龍騰道:「教官,你說那是個啥?不會是外星人吧?」
龍騰有些無語,陳向東還在喋喋不休,他不禁皺起眉頭,訓斥道:「你小子別嚷嚷,盯着那東西的可不止我們一方人!」
而此時,西南方兩公里處,素櫻盤膝坐在一八卦陣中,而老者在她身周二十米範圍內不停遊走,手中捏着一個又一個古老繁複的指訣,跟着指訣,一道道真氣打在素櫻所在的八卦陣內,用以聚氣吸引靈星之故。此時素櫻身上恍然有一道道淡白的波光的流動。只短短十來分鐘,老者已累得渾身大汗,氣喘吁吁,動作明顯的慢了下來。
一股沛然的正氣在陣法中緩緩流轉,與天空的星辰遙相呼應。佈置這大地接引之氣十分耗費心神,這世上會布此陣法者估計不超過三個。
隨着老者一個個地打出結印,陣法中的正氣越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