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靜室內,一個個精靈的身影在其中端坐着,身上各自都穿着一身素白的祭祀袍,此時都閉着眼,默念着誓詞,顯得很端莊。
這裏是一片很寬敞的教堂,原本應該是里娜絲這位主祭平時駐守的地方,如今在阿帝爾到來之後短暫被挪用,暫時用以給阿帝爾及其隨從居住。
淡淡的音樂聲從教堂四面八方傳來,精靈少女溫柔婉轉的歌聲在輕鳴,透過四周牆壁的震盪傳來,多了一份縹緲與神秘。
而在周圍,一點淡銀色的光輝在逐漸亮起,一股神聖,祥和而又溫暖的光籠罩了整座教堂,將在場所有人的身軀全部籠罩在內。
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所有人都只覺渾身溫暖,如同回到了未出生時的那種狀態,心靈前所未有的平靜與祥和,原本因為長達兩個月廝殺而導致的些許扭曲也被撫平,所有的後遺症都被完全消弭。
這場儀式舉行了很久很久,直到數個小時後,等外面的天色逐漸昏黑,這場儀式才宣告結束。
「到這裏為止吧。」
音樂逐漸停下,在教堂中央,阿帝爾的聲音輕輕響起。
他從原地的位置上站起,看着周圍端坐的數十人,臉上帶着微笑:「為了表彰諸位的功勳,今晚我為諸位舉行了一場豐盛的宴會,諸位若是沒有什麼事,現在就可以過去了。」
隨着話音落下,一個個精靈睜開了眼,從之前的那種獨特狀態中退了出來,有些悵然若失。
他們之中,有老有少,也有男也有女,有騎士也有巫師,大多都是本土的巫師或是騎士家族出生,本身具備着一定的天賦與力量,因此才能在戰場上表現活躍,甚至被裏娜絲看在眼裏。
當然,也有部分人,是那些戰死者的親屬。
有些人雖然作戰英勇,但由於運氣不好或是沖的太強,在戰場上立下功勳後便死去。對於這部分人,同樣要獎賞,只是原本屬於本人的獎賞會推移給這些人的孩子或是其他親屬。
當然,阿帝爾心中也清楚,在這數十人之中,若說沒有絲毫的問題是不可能的,肯定有相當部分立下功勳的人被忽略,甚至這數十人中便有人充滿水分,乃是走後路,甚至冒用他人功勳進入這裏。
不過對這些,阿帝爾並不算太在乎。
天下間的公平最難衡量,他畢竟是個巫師,不可能什麼事都會去管。
他能保證的,便是自身的承諾有效。
想到這裏,他轉身看向四方。
四周,一個個精靈臉色恭敬的向阿帝爾行禮,隨後在一旁祭祀的帶領下,按照次序慢慢退下,向着教堂外面的宴會大廳走去。
在那處大廳,除了這些人外,阿帝爾還宴請了當地的一些貴族,準備借着這個機會與這些本土勢力打好交道,為接下來的統合做準備。
摸了摸額頭,等所有人都走出去了,他才轉身走出,向着外面的宴會大廳走去。
此時在外面,一堆人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隨着各項動作不斷進行,數天時間很快過去。
在這數天時間中,趁着外界地底生物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功夫,阿帝爾也曾率領着自己的騎士團好幾次主動出擊,每一次都有不少的斬獲,獲得了不少戰果。
可惜,這世界到底不是單機遊戲,不可能只允許你打別人,而別人還沒有絲毫動作。
在發現阿帝爾的實力超乎想像後,風凱城外的指揮官很果決,直接將原本聚集的部隊分散,不僅不再圍攻,反而退守到其餘幾座城市之中,等待着地底世界的後續支援。
暗精靈放棄攻城,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風凱城,令阿帝爾的聲望一時達到頂峰。
但面對着眼前的局勢,阿帝爾卻反而覺得更加麻煩。
暗精靈的軍隊退的太過果斷。
以他的實力,若是暗精靈的軍隊集結在一塊,給他一定的時間,遲早都能將這些暗精靈擊破。
但是當這些暗精靈選擇退開,甚至分散到各地後,事情反而變得麻煩了不少。
當然,也只是麻煩而已。
「既然想拖延時間,那就慢慢拖下去吧。」
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