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塵岳帶着諸葛糊塗來到了涼山大營之內,還未進大營,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和操練聲,諸葛糊塗感到馬車的車軲轆都在微微顫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高豎着的軍旗、往來奔馳的駿馬以及訓練有素的士卒,是軍營中再常見不過的景象。
坐在馬車內的諸葛糊塗看着滿目的精銳士卒,輕聲感嘆道:「久聞涼軍驍勇善戰,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若論兵威之盛,怕是整個中原也找不出第二支能與涼軍比肩的軍伍了。」
「先生這話就過獎了,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聽說過第五心柔?」塵岳的眼神中帶着些許凝重。
「第五心柔?就是那位在南疆道聲名鵲起的年輕人?新任的兵部侍郎?」慧聰眼皮一抬,在之前和塵岳的閒聊中他聽到塵岳提起過。
「沒錯,就是他。」塵岳微微點頭:「此人在南疆道大顯身手,我又與他有幾面之緣,這位年輕人有些了不得。去年我派人去南疆道打探了,見到了那支擊退南越的南疆道邊軍。」
「如何?」慧聰和尚也有些好奇。
「雖不如我涼軍,但也遠非尋常士卒可比啊。訓練有素,軍威嚴整,也是難得一見的勁旅。」塵岳輕聲道:「景泰初年,我北涼大軍南下,平叛福王之亂,那一戰之後,南疆道上的精銳盡喪。後來所謂的南疆道邊軍,只不過是新募的兵丁以及從江南各州抽調的守軍罷了,可就是這麼一支七拼八湊起來的隊伍,硬是在短短几年之間就被第五打造成了這麼一支勁旅,有些可怕啊。」
雖然南疆道的軍報上將主要的功勞都算在了上官泰磊這位節度使的頭上,可是塵岳怎麼會不知道上官泰磊有幾斤幾兩呢,帶兵?這位國舅爺怕是一竅不通。
諸葛糊塗看了看塵岳的眼神,笑道:「還是很少見王爺有這般神態的,怎麼,王爺覺得此人日後會是涼軍的大敵?」
塵岳眼光微眯,輕聲道:「此人雖然表面風輕雲淡,與世無爭,可是總給我一種淡淡的威脅感,說不上來。」
諸葛糊塗嘴角一翹:「再聰明,也擋不住天下大勢!」
「哈哈,先生此言甚合我心意。」塵岳突然有些輕鬆的大笑起來。
涼山大營的帥帳中,站滿了兩排武將,褚玉成、薛天、燕宏毅、夜瀟瀟等一幫將領都在,就連分別駐紮在朔州和幽州的左右騎軍主帥薛猛和步文山也到了,還有早早從遼東趕來的王如松。
自從遼東大戰結束之後,涼軍的武將還是第一次湊得這麼齊,頗有些大戰來臨的味道。
「褚都護,什麼情況啊?王爺大老遠的把我從遼東召來是要打仗了?有什麼消息透露一點唄。」王如松皺眉問道。
他覺得不太對勁啊,遼東的邊境還算安穩,北涼一線也是風平浪靜,不像要掀起大戰的樣子。
褚玉成一攤手:「王將軍,我也是不知情,王爺一向都會賣賣關子,你懂得。」
「得,問你也是白問。」王如松翻了翻白眼。
薛猛突然神秘兮兮的低聲道:「聽說王爺前兩天從朔州請回來一個大才,是誰啊,這你總該知道吧?來,說說,什麼來頭?」
一邊說薛猛一邊朝褚玉成擠了擠眼睛,一眾將領也是好奇的偏過了頭。
「嘿嘿。」褚玉成詭異的笑了一聲:「待會你們就見到了,問我幹嘛。」
見褚玉成又是一字不肯透露,薛猛有些悶悶不樂的撇了撇嘴。
「涼王到!」
一道大喝聲止住了帳內的竊竊私語,隨即一身黑金蟒袍的塵岳大步走入了帥帳之中,身側還跟着一名穿着灰色僧袍的光頭和尚。
「參見王爺!」
眾人齊齊大喝行禮,不過眼光中都露出了一絲詫異,難不成這個灰衣僧人就是剛剛褚玉成嘴裏的大才?
「眾將軍免禮。」塵岳大手一揮,笑道:「不少人都是大老遠趕來的,辛苦了。尤其是王將軍,從遼東過來可是不輕鬆啊。」
「呵呵。」王如松笑着說道:「王爺有命怎能不來?就是不知道王爺有何事要吩咐?」
眾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
塵岳身手指了指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