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刷刷刷~」
一大早,天剛蒙蒙亮,賁虎就提着一桶清水來到了駐地的馬廄里,給一匹戰馬洗刷鬃毛、馬蹄。道友閣 m.daoyouge.com
「老夥計,以後可就得換個人給你洗澡嘍。」
賁虎朝着戰馬潑了半桶涼水,雪白的大馬立刻歡快的甩了甩頭,濺了賁虎一身水。
這大熱天的,有一桶涼水是一件多麼舒暢的事。
它寬厚的馬蹄,健實的肌肉以及高昂的頭顱都在襯托着戰馬的優良。
這匹出自北涼仙平馬場的戰馬乃是塵岳的坐騎之一,就算放在甲等戰馬之中也是上上之品,出入戰陣的次數怕是比不少軍中的騎卒還要多。
被濺了水的賁虎一點也不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手中的毛刷一直在馬背上洗刷着,眼神中滿是關切。
「抬腿抬腿!」
賁虎拍打了兩下馬蹄,白馬識趣的一彎腿,很是懂事。
「瞅瞅,不少灰了,也不知道愛乾淨。」賁虎故作嘲諷的笑了幾聲。
戰馬則朝着賁虎拱了拱頭,似乎在撒嬌。
一人一馬,好似多年老友。
「頭~」
不知何時,徐洛已經站在了賁虎的身後,眼光中滿是不舍的看向這一人一馬。
賁虎是親衛統領,洗馬這種事本不該輪到他親自做。
但是之前賁虎但凡有空,就會來洗刷一下塵岳的戰馬,久而久之已經養成了習慣。
用他的話說,這是王爺的馬,千萬要小心愛護,免得在戰場上出了差池。
今天他就要去鎮遼軍赴任了,這應該也是他最後一次替塵岳刷馬了,所以刷的格外認真。
「來啦。」賁虎輕聲問道:
「昨天交代你的事情都記住了嗎?我去了鎮遼軍,以後王爺身邊的大事小事可都要靠你了,千萬別出什麼紕漏。
尤其是在戰場上,不管局勢多麼險惡,你都要緊緊跟在王爺身邊!」
昨天賁虎和徐洛促膝長談了一夜,賁虎事無巨細的將親衛之責講了一遍,生怕有什麼遺漏,安全問題自然是重中之重。
好在徐洛跟在塵岳身邊也有好幾個月了,再加上腦子靈光,很多事情一點就透,不需要賁虎重複嘮叨。
徐洛努了努嘴:「記住了,放心吧頭。」
這名年輕白馬義從的眼神中帶着不舍和感激。
徐洛此前不過是苟活在遼東深山中的一個無名小卒而已,要不是受到辛疾還有塵岳的賞識,也不會這麼快就成為塵岳身邊的親信。
相比於辛疾的知遇之恩,賁虎更像自己的兄長,從日常生活到沙場搏命,賁虎將能教得都教給了自己,如兄如父。
在幾次上陣殺敵之中,賁虎給出手救過自己,是過命的兄弟。
所以賁虎離開,他是非常不舍的,但他更不會阻攔賁虎去鎮遼軍,他不能耽誤兄弟的前程。
「好了,別耷拉着個臉,高興點。」賁虎終於刷完了馬,輕聲道:
「以後這馬可就是你打理了,不能偷懶哦!不然就算你跑到了北涼,老子也會追過去揍你!」
說完賁虎還耀武揚威似的揮舞了下拳頭,這麼久以來徐洛沒少被他揍。
「知道了頭。」徐洛笑着走上前來拍了拍戰馬,對着雪白的大馬說道:
「記住了沒,以後就由我來伺候你了,平日裏你可得識相點!不然就別想吃好的。」
徐洛剛對着戰馬自言自語的嘮叨幾句,就轉過頭來看着賁虎,眉頭一挑笑嘻嘻的道:
「頭,該說不說,你現在打不打得過我可是兩回事了噢?」
「哎呦,能耐了啊,來,試試!」賁虎裝模作樣的撩起了袖子。
其實這些日子徐洛一直跟着賁虎練習真正的搏殺技巧,再加上自己徐家槍術的底子,進步神速。
從當初幾招就被賁虎放倒,但今天已經能勉強打個平手了,在白馬義從中徐洛完全稱得上是佼佼者了。
徐洛立馬舉手投降:「得,頭,我認輸,臨走之前別再挨您一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