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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懷孕了,你想打掉?」慕少凌深邃的視線望着她,同時做着摘下腕錶的動作。一窩蟻 www.yiwoyi.com
阮白覺得,他應該是準備休息了。
同時她也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聊「我為什麼要讓自己懷孕……即使跟人發生關係,我也會要求對方使用避孕措施。所以……懷孕了是否打掉,這個問題永遠不會存在。」
說完,她回了臥室。
慕少凌站在客廳里,一身沉穩的氣質跟這窄小的客廳明顯的格格不入,摘了腕錶,解開幾顆襯衫紐扣,望着她進臥的單薄背影,他鬆了口氣。
張行安以她爺爺的安全為由,逼迫她不得不匆忙去領了結婚證,這是一個事實。
數天前,舅舅和舅母通知「張行安結婚了」。
抵達酒店包廂,在張行安把阮白帶進包廂的那一刻——阮白爺爺無故失蹤這個案子,等於破了。
張行安除了利用阮白的爺爺來戳阮白的軟肋,再沒其他辦法。
張行安是個敏感多疑的人,這種人,做事尤其謹慎,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做過一回牢,被釋放的張行安,變得較比二十來歲時期的他,更加謹慎。
無聲無息的帶走阮白的爺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沒遺留下任何證據。
懲罰一個人的罪行,法律說了算,而法律講究的是鐵證。
阮白不是張行安的對手。
但這個公道,這個委屈,只要她說,他隨時願意為她討回來,給她撐腰。
簡單的沖了個澡,慕少凌關了燈,出租屋裏變得一片黑暗,縱使沒有窗簾遮擋,也沒人看得到屋內。
他圍着不合身的浴巾,去了廚房抽煙。
軟軟晚飯吃咸了,因為爸爸的二姑奶帶了泡菜來醫院,軟軟第一次吃,覺得好吃,貪嘴,就多吃了點。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的叫着「水,要喝水……」
阮白還沒睡着,就窩在軟軟身旁睜着眼睛看孩子,目不轉睛,聽到軟軟想喝水,她柔聲安撫兩句,起床去給倒水。
打開臥室的門,阮白髮現客廳里安靜黑暗,想必慕少凌已經睡了。
邊往廚房走阮白邊想,軟軟和湛湛在慕家老宅住的時候,是沒人跟孩子一起睡的,半夜孩子渴了,就忍着嗎。
用手機的光亮照着,來到廚房,阮白打開了燈。
一抬頭,她嚇了一跳。
男人身體一覽無遺,結實的肌肉健壯有力,無論是寬厚的臂膀還是性感的人魚線,以及再往下,都……
阮白快速轉過身去,臉又紅又熱,拿着手機的那隻手也在隨着身體一下下發顫。
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男人身體上需要打馬賽克的地方。
太恐怖了。
雖然以前也看過,甚至感受過男人的身體,但如今阮白還是被嚇得直接跑回了臥室,忘了給軟軟倒水。
索性,軟軟已經睡得昏天暗地,不再念叨着想喝水。
慕少凌沒有睡衣,但他走出浴室的時候圍了一條浴巾在腰上,只是浴巾太小,圍也困難,方才掉了,他索性就擱在一旁,沒再圍了。
吸完一支煙,慕少凌把煙捻滅在之前從客廳拿過來的乾淨煙灰缸里,走去客廳。
褲子上的水漬還沒幹,但他穿上了,不想嚇得她不敢再出來。
阮白來廚房,應該是想倒水喝,否則這個時間沒理由來廚房。
慕少凌來到廚房,打算看看有沒有水,倒一杯給她送進去。
這是他今晚來過四次的廚房,一共幾平米的地方,可地上那一枚男士襯衫紐扣,他才看到。
他彎腰,撿起地上角落裏那枚紐扣。
五年前,舅母在家裏大哭着說想死的模樣,在慕少凌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放。
每個母親都是偉大的,在母親眼中,兒子坐牢五年,這個事實打擊太過嚴重。
舅母沒日沒夜的待在張行安房裏不出來,哭着說「之前還好好的,又是創業,又是談女朋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