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娘見沈蘭這麼說,就走到院中里,將剩下的果子收進了屋裏,準備洗乾淨了再拿出來,沈蘭也抱着石頭坐到樹下,沈薇乖巧地走到院門口,將院門關了起來,不過心裏還好有點生氣。
「大姐,你怎麼放過了那個小賊?」回到樹下沈薇問道,從小到大就被父母教育不能偷拿別人家東西的沈薇,覺得小偷是很壞的人,不能輕易放過,可是自家大姐竟然不讓她去追。
「算了,小薇,我們又不差倆柿子,你追出去,人家把你打傷了咋辦?」沈蘭問道。
「我才沒那麼沒用呢。」沈薇語氣堅定道,以表示自己不怕。
沈蘭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一會兒雁娘將重新洗好了的果子端了過來,沈蘭示意她跟着一起吃,雁娘笑眯眯地拿了個櫻桃吃了,就不肯再動了,沈蘭也沒勉強。
晚上沈蘭面臨了個尷尬事,很久很久沒有來找她的姨媽大人來了,然後她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習慣了姨媽巾,突然來到一個沒有姨媽巾的地方,然後面臨突然來襲的姨媽,沈蘭徹底傻了眼啊。
真是的,她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乾淨啊,說起來也是因為之前沈蘭穿過來的時候是孕期,後來又是哺.乳.期,大姨媽就沒找她,可是之前她就停了奶,所以很自然的一個月來一次的大姨媽找上了門,只是打得她措手不及了。
得到通知的雁娘趕忙找了自己月經帶,然後往裏面裝了草木灰要給沈蘭用,沈蘭當時就黑了臉,這個東西不是新的,月經帶裝草木灰,她還能接受,可是跟人共用月經帶,讓她去死一死吧,那是堅決不同意的事情啊。
沒有辦法,雁娘只能臨時找了家裏的棉布給沈蘭縫了一個。這才解決了沈蘭的麻煩,系了月經帶,沈蘭渾身不舒服,總覺得要漏出來。因為這個事情她幾乎一晚都沒睡好,本來大姨媽來訪精神就不大好,這會兒人更萎靡不振了,心情更是差到媲美更年期啊。
突然拜訪的姨媽,沈蘭完全沒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因為只要動一動,她就有種要漏出來的感覺,所以大多時候都是坐着一動不動,還隔兩分鐘跑一趟廁所,簡直就有些神經質了,不過也許原主身子虧空得厲害,大姨媽的量並不多,而且時間也不長三天就完全結束了,這跟沈蘭前世一定要滿七天的姨媽比,真心少了很多。
因為食味軒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所以沈蘭送過去的菜倒是堅持到了沈蘭姨媽回去那天,另外沈家的蕎麥也收穫完畢,老郭頭也趕着馬車回來了,沈蘭給短工們結了錢,這個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既然有了馬車,沈蘭第二天將馬車趕了出去,然後故技重施,弄回來一車的菜,然後讓老郭頭將菜給食味軒送了過去,總算填補了食味軒的食材短缺。
隨後沈蘭又弄了一車果蔬送去黑虎寨,沈蓮失蹤好些天了,雖然派了沈福去找,可是至今了無音訊,沈蘭原先就打算給黑虎寨送些吃食,後來因為收割蕎麥和大姨媽的拜訪耽誤了,這會兒她已經恢復了精神,就準備親自去山上一趟,一方面是打探沈蓮的事情,一方面是給山上送些吃的,因為乾旱的原因,外面根本就買不到什麼蔬菜和瓜果了。
另外沈蘭家裏這些日子經常有人徘徊,自從那天有人闖進院子裏拿了兩個西紅柿後。院子外面就經常有孩子蹲着,那樣子就好像是蹲點一樣,原本沈蘭就被姨媽巾的事弄得心情鬱悶,這會兒感覺家裏被人監視了一樣。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了,還有沈蓮的事情也是,總之她整個人都不大好。
出了袁家集,沈蘭就趕着馬車朝黑虎山而去,剛出鎮子不久,突然從路邊的樹林裏跑出幾個手裏拿着木棍的人來。沈蘭怕撞到人,老遠就趕忙把馬車停了下來。
「吁!」拉住馬,沈蘭停住了馬車,只見路中間堵了幾個面黃肌瘦的男人,一個個都兩眼放光地盯着她。
「你們想幹什麼?」沈蘭故作鎮定地問道。
「下來,不下來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領頭的男人凶神惡煞地沖沈蘭喊道。
「大膽,你們知道這馬車是要去哪裏麼?」沈蘭呵斥道,抓住韁繩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手指泛白。
「老子管你是去哪裏,趕快把馬車留下,否則別怪老子們心狠手辣。」那人惡狠狠地開口,並且帶着人緩緩朝沈蘭圍了過來。
沈蘭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