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單膝跪在床上,左手出掌,右手成拳,一臉警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保持着戰鬥姿態。
「怎、怎麼了?」影舞一臉懵的看着明月,面上帶着急躁。
一見是影舞,明月頓時鬆了一口氣,第一時間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還好,那小臉沒出來作祟,大概是被打懵了睡着了吧。
影舞走到近前,皺着眉頭看着明月紅腫的半張臉,又驚又倶,伸手就要摸一摸。
明月「啪」的一聲打開了伸過來的手,白了影舞一眼,沒好氣的問「幹嘛啊你?開門不好好開就罷了,還要過來捏我的臉?」
事實上,明月並沒有冤枉影舞。
明月進門以後,門窗不但是關了的,而且都是用橫木插起來的。
通過那一聲巨響和此刻已經劈成兩半的橫木可以得知,影舞必定是用腳把門踹開的!
面對明月的質問,影舞卻不服,腰杆子挺的筆直,雙手往腰間一插,冷聲道「我剛從別院回來就來看你,結果到處都找不到,料定你在自己寢室。可我來到這裏一看,門窗都關的死死的,難道你是躲在裏面幹什麼虧心事?」
「呵——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啊?難道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也叫做虧心事嗎?」明月笑了笑,若無其事的下了床,坐到梳妝枱前一邊照鏡子一邊拿起梳子不緊不慢的梳起了頭髮。
雖然字字在理,可影舞卻心裏有氣,一股邪火無處發泄,只得走到窗戶跟前,雙掌用力「啪」的推開了窗戶,用來關窗戶的橫木「啪啦」一聲落在了地上。
明月起身,抱着肩膀一挑眉「哎哎哎!窗戶又沒招惹你,你糟蹋窗戶幹什麼?難不成你是木匠?連門帶窗都會休?還是……都打算拆了換成新的?」
一句話懟的影舞剎住了性子,怒火攻心的扔下了一句「不用你管」,轉身就揚長而去!
明月覺得很是詫異,認識影舞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除了第一次她看見自己就動手以外,基本上沒有像現在這樣自來火的時候了。
今兒這是怎麼了?
吃火藥了?
明月不解,但很快就不在想這件事了。因為肚子已經開始在「咕嚕咕嚕」的叫了,仿佛在說,「餓死了餓死了」!
明月將頭髮隨意扎了起來,走出門口一看才發現,夕陽已經西下,時辰已經不早了,剛好是該吃晚飯的時辰。
輕輕揉了揉眉心,明月心裏暗暗計算影舞從王府出發去別院,最快也要一天,那麼如此一來,這就是第二天了,想不到自己一覺居然睡了這麼久。
不過,這一覺睡得很香甜,沒有夢魘,而且睡的很沉,若不是影舞一腳踢開了門,還不知道要睡到幾時。
不管了,先填飽肚子要緊,吃飽了再去看看夜昭去。
明月進了廚房,廚子正在忙碌着,見明月來了,連忙一邊做飯一邊說客套話。
明月擺了擺手,示意廚子不必搭理自己,忙自己的就可以了。
廚子心知明月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況且現在正好是飯口,所以也就直接繼續忙碌了。
明月見案板上有廚子做好的麵條,索性圖個省事,直接用廚房邊上的一個小爐子生起了火,把砂鍋放在上面加了水就開始燒。
水開以後,明月抓了一把麵條就扔了進去,開鍋以後煮了一小會兒,見麵條變了顏色,隨後又打了一個雞蛋在裏面,雞蛋熟透以後,又把一小把清洗乾淨的綠葉菜切成絲放了進去。鍋里的水再次燒開的時候,最後加了油鹽進去。
完美!
出鍋!
香氣四溢。
明月在廚房拿了一個大碗把麵條倒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餓了吃糠甜如蜜,飽了吃蜜蜜不甜。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也不假!
廚子還在廚房忙碌着,看着明月吃飽喝足的樣子,笑的慈祥又有愛心。
由於明月經常往廚房跑,廚子早就摸清了明月的脾氣。
第一明月喜歡吃自己煮的東西;第二明月吃的飯有時候看起來很隨意,有時候又精緻的不得了。
所以,廚子對明月的行為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