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校場看台,華蓋下。
御座上的唐睿宗李旦亦是難掩胸中的激盪,進士科的狀元,現在武科又有如此成績,這算是大唐的英傑、祥兆,他深深吸一口氣,說道:「下邽白氏子驍勇如此,理應賞賜,朕欲賞賜萬金,不知太平以為如何?」
他目光望向坐在御座左側的太平公主,開口詢問。
「以往武科考試之中,遇武技驚艷之人,先皇屢有賞賜……」
「新科狀元有如此勇力,陛下理應賞賜。」
梳着流雲髻,發間插着各式珠翠,眉心點着淡粉色梅花花鈿,粉胸半掩,一副貴婦人打扮、半老徐娘的太平公主捂嘴輕笑一聲,回道。
以前在校場考武科的時候,遇見一些武技驚艷的考生,皇帝都會例行給予賞賜。更何況是新科狀元郎這樣身份的人,在武科中大顯身手,不賞賜說不過去。
「那三郎怎麼看?」
李旦又看向右側的太子李隆基,問道。
「每宰相奏事,上輒問:『嘗與太平議否?』又問:『與三郎議否』,然後可之。」——《資治通鑑》
李隆基並非嫡長子,在李旦的子嗣中行三,所以稱呼為三郎。
按理說只是封賞一個考生,李旦還不至於作出如此姿態,但誰讓這個考生和金仙公主走的太近,和金仙公主走的太近,就意味着和太子李隆基走的很近。
但遇到武技如此驚艷的一幕……,
如果不例行賞賜。
難免會讓群臣和考生腹誹,認為皇帝薄恩,是個吝嗇鬼。
雖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這只是一句話,真這麼做,定有臣怨。
「父皇自有定奪,兒臣不敢多言。」
李隆基回道。
見到掌權的兩個人都沒有意見,李旦這才點了點頭,讓身旁的宦官上前宣口詔。
立即就有宦官下了看台,身後隨着小太監,太監手捧木案,木鞍上則是萬金。
一萬枚新鑄造、嶄新、黃橙橙的銅錢。
「謝陛下隆恩。」
「臣身着甲冑,不便行禮,還請陛下勿怪。」
白貴騎在馬上,對傳旨的太監,拱了拱手,說道。
「這是小事,狀元郎不必多禮。」
「既然狀元郎已經領賞,雜家這就告辭,前去回復聖人。」
太監亦是回禮,客氣道。
他是代天子宣口詔,所以白貴剛才那一番話是給皇帝李旦說的,而不是給他說的。他雖然在皇宮中的地位不錯,但天子勢弱,連帶着宦官都不怎麼榮貴起來了,所以對待白貴這個現在炙手可熱的人物,他不敢多得罪。
進士科第一,武科奪勇,這樣的人想不被當朝權貴不看重都不可能。
「多謝公公了。」
白貴點了點頭,繼續坐在馬上。
說是領賞,但這萬金他現在不可能親自去取,只是皇帝表個態罷了,激勵他們這些武科考生繼續在比武中取得好成績。
等宦官走後,御林軍校尉主考官手執令旗。
用力一揮。
士兵吹動號角。
一隊武科考生馳馬射箭。
這是馬射!
崩!
白貴從背上取下騎弓和箭壺中的羽箭,拉若滿月,雙腿加緊馬鞍,防止掉落下來,縱馬強沖,騎射技術彰顯無露,連續開弓。
嗖!嗖!嗖!
一支支羽箭從他手上脫弦而出,命中箭靶。
「慶州范子義,十息射騎箭射箭八支,中靶者四,不合格!」
「定州王宮,十息射箭十三支,中靶者六,成績中下等,可進入下一場考試。」
「……」
「華洲白貴,十息射箭二十一支,全部中靶,成績上上等,箭術可堪神射,兩場比試皆是上上,可列入武科中舉之選。」
「……」
「兗州裴旻,十息射箭二十七支,全部中靶,成績上上等,箭術為神射,可進入下一場考試。」
「……」
考官們念着剛才比試騎
288、大唐劍聖裴旻和蜀山劍聖誰厲害(求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