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社主不想和白貴這樣的名作家撕破臉皮,說話間也一直保有餘地……
「我對朝日社還是有一定感情的,朝日社的美意我也不會推辭。」
白貴淡淡一笑,他聽出了上野社主的言下之意,但打人不打臉,他現在和朝日社又沒什麼仇,再說既然離職,還妄想拿薪水,確實異想天開。
人情冷暖,唯有自知。
朝日社不可能一直捧着他!
「這是這個月的薪資,還請白君一定收下,是我的一點心意。」
上野社主拿出信封,可見是早準備好的,躬身九十度,朝着白貴遞了過去。
白貴點了點頭,收下信封。
上野社主又說了幾句話,就告退離開。
「五百日円。」
「朝日社心意不錯……」
白貴打開信封一看,有些訝然。
現在還只是四月中旬,沒到月尾,三月的薪資朝日社也早發了,所以這五百日円是多出了一個多月的薪資。
他品了品會咖啡,就準備收拾家當離開。
沒什麼好收拾的物品,一些生活用品而已,值不了幾個錢。但收拾自己的東西,來時什麼樣,事後保持什麼樣,這是人品。
勿以善小而不為!
正收拾的時候,田邊龍子走了進來。
「白君……」
「你……,你要離開東瀛了?」
她本來還不信社內流傳的傳言,但等到白貴的辦公室一看,就知道所言非虛。
白貴再次如實相告。
田邊龍子不是他告別的第一個友人,也不是最後一個。
「真是令人可惜,和白君共事也是我的榮幸……」
田邊龍子感慨道。
兩人坐下來談了一會話。
「我最近也正好要回家一趟……」
「唔……,我是說,我有事回家一趟。白君來東瀛的時候,我曾經邀請白君隨我一同到九州島去逛逛,現在白君即將離開東瀛,這次邀約想必白君不會推辭了吧……」
田邊龍子倚着辦公室的精美細雕書櫥,她仍舊擦着薄薄的粉,日光透着落地窗照在她手上的高腳杯上,高腳杯里盛着紅酒,滲透過去臉頰酡紅,半醉道。
一般從東瀛去往滬市,往往乘坐輪船是在長岐,而長岐就在九州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