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小酌了一口,味道醇厚,很舒服。
朝日社用的咖啡豆都是比較上等的。
他放下湯匙,調笑道:「可惜再過幾天就喝不上美雪你泡的磕肥了,正是令人遺憾的一件憾事。」
「白先生,你是要離職了?」
鈴木美雪美眸閃過一絲詫異,有些不解道。
在她看來,白貴這歷史專欄作家過的真是舒服,每個月上班沒幾天,就能領到二百五十日円的高薪,偶爾再寫一兩篇科普短文,就又有上百日円的收入。
這樣的工作,在整個東瀛,都屈指可數。
「可能吧……我剛剛在東大畢業。」
白貴半躺在皮椅上,淡淡說道。
「可白先生你不是才入東大兩年多嗎,這就提前畢業了。對了,東大是能申請提前畢業的,以白先生的名氣,東大不會難為白先生……」
鈴木美雪先是納悶,而後恍然大悟。
她也是從名校畢業,雖不如東大,但見識亦是有的,不然不可能入職朝日社當責任編輯。在朝日社當編輯的薪資,比一般株社要高,更清貴。
「你去請上野社主過來,我暫時要離開東瀛一些時間……」
「要向他請辭。」
白貴笑道。
一般人如果離職,是要親自去辦公間找經理報備的。但如他這等名人,是朝日社親自請過來的,架子還是要擺一擺,不然別人可能會看低你。
少傾,一個身着西服,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正是剛才白貴提到的上野社主。
朝日社是由村山家族和上野家族共同執掌,這兩家被稱為社主。村山龍平是朝日社的社長,而上野社主則是朝日社的副社長,在社內一般以社主稱呼。
「白君要離職了?」
上野社主臉上露出一絲不舍,這表情是裝出來的,他和白貴私底下感情又不怎麼深厚,「也是,白君現在剛剛東大畢業,功成名就,思及家鄉是人之常情……」
「只是歷史專欄作家這個職位,有些過於重要,而白君你一旦離去,難免造成的損失頗大。」
「社內是不希望白君你離職的……」
他猶豫道。
正如白石教授對白貴說的那樣,這兩年白貴頻頻沒有大作出,一些業界的人抹黑白貴說他江郎才盡。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句話不能當真,是玩笑話。
然而無風不起浪,儘管白貴以槍炮一書確定了自己的地位,但這兩年太過低調。地位雖有,但熱度卻不如往昔……
不過僅此而已!
朝日社不會放過白貴這個名人的。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再次蹦出一個大作,到時候追悔莫及。
但不放過歸不放過,朝日社在態度上難免沒有先前求上門時的尊敬。
當然,還保持着一定的客套,不會太過得罪。
不然當白貴提出要離職時,此刻的上野社主可不就是這套說辭了,該加薪的加薪,該升職的升職,客套話使勁說,會竭盡全力促使白貴留下來……
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白貴沒有在意,這也是他能預料到的,朝日社能做到這幅模樣已經很不錯了,他說道:「回國我是一定回的,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向上野社主請辭……」
「白君執意如此,朝日社也只能勉強答應。不過歷史專欄作家這一職位,朝日社希望永久為白君留着,不知白君的意思是……」
上野社主推了推鼻樑的眼鏡,說道。
為白貴保留歷史專欄作家的職位,聽起來好似一副重情面的模樣。實際上這種職位,只需改個名頭,重新安在新人上就行了,玩文字遊戲嘛。
然而最重要的薪資問題,他沒開口。
二百五十日円,對朝日社不多,可如果白白度支這麼一筆費用,也讓朝日社心疼。
離職了,還想再拿這麼高薪酬簡直就是在做夢。
如果白貴一直做下去,哪怕沒大作產出,朝日社亦會一直養着……
但現在既然離職,朝日社是不可能輕易浪費錢財的,只不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