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滅雙旗鎮附近的一刀仙匪眾,並不難。
一刀仙已死。
剩下的匪眾哪會為他報仇,都是一觸即潰。
所有剿匪沒有殺掉多少人,只殺了三十來許人,其他的匪眾四散而逃,不知道到哪裏落草為寇。
而這也是白貴預料到的。
不成氣候的馬匪就是這樣。
後世有個傳言,說古代軍隊損失超過一成,就會崩潰。這句話不怎麼對,但也不算多錯。不過古代軍隊正式交戰,大多損失到百分之十以下,就能擊潰同級別的對手。
這些馬匪的組織力不可能比古代軍隊要高,損失如此多人馬,哪裏會再次交戰。
跑還跑不及。
「白師兄,我岳父說了,不打算在雙旗鎮繼續開客棧了,這些年他攢了一些錢,想和咱們一起到長安,去了長安就不回雙旗鎮了。」
晚上,宴席後,孩哥對白貴說道。
「可以。」
「一刀仙剛死,留在雙旗鎮也不安全。」
白貴答應了下來。
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但事實上,背井離鄉的人,要是沒個依靠,是會被當地人吃死的。沒有宗族勢力,欺負你,你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雙旗鎮距離長安說遠,可也不算遠。以前瘸子不敢貿然去長安,就是擔心沒依靠。所以他現在看到白貴迎親這個契機,就想着跟着女兒一同去長安,人都嚮往繁華地。
而白貴也不介意,幫助一二。
反正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小事,動動嘴的事情。
隔了兩日。
迎親隊伍就準備返回秦省。
一路無事。
只有一些領賞的刀客時不時找了過來。
白貴按照約定,給予賞金,前前後後散了大概二百多銀元。
雖然這裏人頭有真有假。
不過他也不差這點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到了秦省後不久,孩哥和好妹拜堂成親。
白貴吃了喜酒。
次月。
吳懷先和劉明達回了秦省,輪到他設接風宴,款待二人。
而時間恍若一瞬,就到了四月十五。
白鹿村一戶宅子掛上了大紅燈籠,貼上了紅對聯。
從村口到祠堂,擺了幾十桌的流水宴,不管是白鹿村的,還是其他村的,只要道一聲喜,就能來白鹿村吃席,席面也是極好,水晶肘子、葫蘆雞、燒鴨燒鵝、糖醋鯉魚什麼硬菜都有。
從燕京來的白府,一路上十里紅妝,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妝。
女子嫁妝六十四抬為一整數,稱之為全抬。不過大多數不足這個數,就陪嫁三十二抬,稱之位半抬。
不過這只是大戶人家的規矩。
小門小戶有幾件金飾撐撐臉面就不錯了。
「白府的小姐,可是高門大戶,官宦世家,家裏在阿妹肯國做生意,而白小姐的哥哥,那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官職不低啊……」
「也不知道白相公是怎麼追求到的白府小姐。」
「白相公也不差,要不然白小姐也不會嫁給白相公……」
「都說他們是珠聯璧合……」
鄉人議論道。
晚間,臨近白家,赫然聳立着一棟新宅子。
自從白貴定了婚期之後,在白家附近,也開始着手建造新宅子,總不能讓新婚夫婦擠在一間小屋裏面。而白家雖然挨着幾戶鄰居,但這些鄰居都十分的給面子,直接搬遷到了別處。
新宅子是三進的院落。
不怎麼奢侈,可用料實在,在滋水縣都屬於獨一檔。
婚房。
白貴吱呀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拿起喜秤,挑起新娘的紅蓋頭,看着楚楚動人的白秀珠,忍不住咽了一口津液。
兩人對飲合卺酒。
「今天我們兩人對拜……」
「算是合了夫妻的禮數,今後你就是我妻子了。」
白貴看了一眼白秀珠